一番似调笑般的话听得男人直咬牙,方才倒是他有些急切了。
但是这店中伙计却也并非尽是他的心腹,若是让其说漏了嘴……
“我…我知道!”
果不其然,心中的略微怕意这才升起,伙计中便有一个最新来的举着手一副乖顺模样道。
“我我知道!老爷,我知道!”
生怕别人没听到他说话般,那伙计说了一遍又再次提了一遍,面上再看向那男人时虽是有些惧怕的,但却咬牙硬挺着。
男人心头咯噔一声,下一瞬果不其然的听到县老爷让他尽数说来。
男人眯缝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伙计。
“我…我知道店铺中的药物是如何加进去的!我如果说!能算的将功补过吗?”
伙计邀功心切,哪里还管其他,只要不让他跟着掌柜的一起死,什么话他都是可以说出来的。
“说来听听。”
县老爷不置可否,只双手撑着桌案,盯着他道。
“药物都是之前掌柜弄好了叫我们兑水泡了药材的,之所以之前几次没发现问题,那是因为只浸染了部分药材,且那些药材都是可有可无的!检查起来自然没多少人关心……”
那伙计似迫不及待般,虽转眼看着自家曾经的掌柜神色愈发的黑了下去,可为了不死,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伙计咬牙,连着方才一进来就喊冤枉的伙计,二人一唱一和的将“悬壶济世”的内部黑料一齐爆了个透。
原本“悬壶济世”药铺之所以这般的火爆,不仅是因为在药材中兑了药物,且按每个人购买的次数将其用量持续增加。
百姓不清楚的,觉得这药铺的补汤确实是好,了解清楚了的自然也就顺风行舟。
毕竟,如此便利且便宜的出处,只要不点破便可以持续供货。
说白了,这就是一家打着药铺招牌的毒店铺,且有一套自己的相关流程。
有的伙计是为了每月给的银子高,有的则进去了没了出来的机会。
二人极尽痛心的哭诉他们是如何的被迫,却一字不提拿到手上的银子,与长久以来,丝毫未放出来的半点风声。
顾安城听完他们说的话,转头向着男人碎了一口:“此等作为简直丧尽天良!”
听有人骂他们掌柜,哭诉的二人神色对视一眼,也开始控诉了起来。
男人看着面前的两个伙计,好似昔日里为着高昂的月银的不是他们般,眼下事情一出,便开始反咬。
但他们说他们的,控诉之下的男人嘴角却是丝毫不受影响的勾了起来。
“你们说的什么药材铺?那跟我完全是没关系啊!”
男人双手一摊,全然一副被冤枉的表现,继续道:
“什么“悬壶济世”我听都没听过啊,在镇上很火吗?怎么的,我听着都这么些日子了,这是才查到呢?早干嘛去了?”
一字一句全然是在玩火,一旁顾安城险些气的上前逮住就揍了,可身后却有两个伙计同道:
“这人……确实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