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她眼睛还没睁开,就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面有一千个小人在跳舞打鼓,太阳穴突突地痛,脑壳好像都快要裂开了一样。
我的天哪!
原来宿醉的感觉这么难受!若水在心中哀嚎了一声,抬手想揉一揉自己的脑袋,却被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握住了。
“头疼?难受吧?”一个没好气的声音在她耳边道。
若水点了点头,随后觉得一块温热的毛巾凑了上来,帮她轻轻地擦着脸,让她顿时觉得清醒了不少。
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小七那张又好气又好笑的脸。
若水对着他微笑了一下。“小七,早啊!”
“还早?不早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喝醉了酒,居然闹腾了一夜!”小七忍不住抱怨道,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个脆响。
“啊?”她竟然睡了那么久吗?毡包里面没有窗户,视线昏暗中她都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辰了。
若水赶紧坐起身来,因为动作过猛,身体酒意未散,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小七忙伸手揽住她的腰间,微微用力,就让她靠在了自己温暖强壮的胸膛上。
“让你逞能,居然一口气喝那么多酒,现在才知道难受了吧?你可知道那马奶酒乃是他们牧民们酿了整整一年的烈酒,酒劲强大无比,就连我也不敢一口气喝干一碗!你这丫头平日里恁地聪明,却做出这等糊涂事!”
小七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细嫩的颈脖肌肤上,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按在她的太阳穴,力道适中又富有技巧的按摩起来。“这样是不是舒服点?”
“嗯,好舒服!”若水闭上眼睛,放松身体靠在他怀里,“对……再用力一点……”
她的声音又娇又糯,小七听在耳中,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若水忽然发现小七在她太阳穴上按摩的手指居然停了下来,指尖的温度也上升了很多,正在奇怪,但马上感觉觉到身后的胸膛变得灼热和僵硬了几分,连喷在她颈部的呼吸都带上了几分灼热的温度。
若水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还会不明白小七的这种反应意味着什么,登时脸上一红。
她和小七已经好几天没有亲热了,没想到自己只是低吟了几下,他就受不住了。
但现在显然时间和地点都不对,他们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在别人的毡包里胡天胡帝吧?
若水悄悄咽了下口水,想不动声色的悄悄与他拉开一点距离。
但是立刻,她身后传来一声沉重的带着某种痛苦压抑的呼吸声。
“你要再敢动一下,我……我就马上亲你!”小七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个刁钻古怪的丫头,她知道他忍了多少天了吗?
前几天一直在赶路,没有时间也没有地点,但是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安稳的地方休息,原本以为可以……谁知她居然给他喝醉了!
她一晚上辗转发侧的往他怀里供,身上还散发着醉人的酒香,要不是他不愿意在她意识不清的时候……她早就不知道被他吃干抹净多少回了!
照顾了她一晚上,好不容易到天亮的时候他的心火才平息了些,她居然有发出那种声音来撩拨他,还在他的怀里动来动去。简直就是再要他命啊!
若水一听他这话,果然乖乖地伏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门帘突然掀起,朵拉姆走了进来,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夫妻紧紧搂在一起的恩爱画面。
若水和小七同时一惊,脸上一红,小七不好意思地松开了若水。
和东黎国受礼教束缚的女子不同,朵拉姆看到这样的画面,非但一点不好意思和尴尬的感觉都没有,反倒还大大方方的赞扬起来。
“你们夫妻的感情真是好啊!一大早就怎么恩爱!”
小七不满地想道:“要是你不闯进来,我们过一会儿会更加的恩爱!”
若水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道“朵拉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姐姐,我是来给你送解酒汤的!”朵拉姆把手里的一个陶罐递给她,热情地说道:“一看你就是喝不惯我们草原酒的人,昨晚一碗马奶酒就让你醉倒了,今天早上难受了吧?喏,这是我给你熬的解酒汤,虽然不怎么好喝,但很有效!你快趁热喝了,很快就不头痛了!”
若水的头确实还在作痛,虽然那陶罐里的味道着实刺鼻,但这是朵拉姆的一番好意,她无法拒绝,于是在朵拉姆关切的注视下把解酒汤一饮而尽。
这……这也太难喝了!
有酸有苦有辣,总之是各种奇怪的味道!
她的眼睛鼻子眉毛全都皱到了一起。
朵拉姆看着若水满脸纠结的表情,咯咯地笑了起来:“我没骗你吧,真的很不好喝吧?不过真的很效,你看看,是不是头不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