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凭什么说我贱?你害死了这么多人,你才是最大的罪人!你不配做我们的大巫师,二长老,你快下令把他送到万年冰洞,让他接受神的处罚!”
阿雅像被蛇咬了屁股一样跳起来,指着大巫师,尖声叫道。
二长老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一言不发。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二长老,你以为自己是谁?”阿秀眼中满是鄙夷冷诮,要不是大巫师紧紧握着她的手,她早就冲上去教训阿雅了。
“她就是一个贱人!”
大巫师正眼也不看阿雅一眼,口中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子一样锋利。
“这个贱人自以为长得美貌,在部落里勾三搭四,处处留情,她却沾沾自喜。她早就和阿木睡在了一起,可是转眼间她又去勾搭你的弟弟阿泰!”
“阿泰,他才只有十六岁啊!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怎么受得了她的引诱?于是他很快就对这个贱女人唯命是从,甚至不惜为了她,进入万年冰洞!不惜为她去死!要不是我拦住了阿泰,他早就死在这个贱女人的手里了!”
大巫师凝视着阿秀的眼睛,“阿秀,你还记得阿泰为这个贱女人做的傻事吗?”
“是的,是的,我的阿泰!他对这个贱女人可真痴迷啊,他说,他可以不要我这个姐姐,却不能没有这个贱人!啊,我恨她,我恨她!”
阿秀的眼中涌出疯狂的泪水。
大巫师的话,就像是一块巨石投进了平静的湖水里,激起了千层巨浪!
他是用部落的语言说的,祠庙内外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部落中的许多男人眼中全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一齐看向人群中的阿雅。
“阿雅,你不是说,我是你唯一的男人吗?你、你竟然和阿木他也……”
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冲上前,指着阿雅愤声质问。
“什么?你、你究竟和多少男人睡在一起过?你明明说,那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是第一次!”
又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站出人群,满脸涨得通红。
“阿雅,你、你竟然骗我!你说只要我帮你采到了洞里的奇花,你就会容颜永驻,你就会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你……你全是骗我的!”
一个稚弱的少年声音也响了起来。
那声音听起来很熟悉,若水向外瞧去,却是刚刚病愈的阿泰。
“阿泰,你真傻,这个贱女人的话,你也相信!”阿秀气恼的跺跺脚,“现在,你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吧?”
“阿姐,对不起,我应该听你的话,我不该相信这个贱女人!”阿泰用力地点头,年轻稚气的脸上写满了鄙夷。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阿雅的身上。
人群中又有好几个男人都站了出来,大声地质问阿雅。
若水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也瞧得出来,这些男人全都是阿雅的入幕之宾。
“啊,真是不要脸!”唐珊瑚显然也看出来了,她的小脸涨得通红,几乎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女人。
她和一个又一个的男人睡在一起,却还百般纠缠若水姐姐的七哥。
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啊!
阿雅被孤立在人群中央,她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最后变得煞白。
如果现在地上有个洞,她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再也不出来见人。
阿雅怎么也想不到,她自以为私密的隐事就这样暴露在所有族人的面前。
那些厌恶、不屑、鄙夷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赤着身体站在众人的眼前,无遮无挡。
这种目光真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隐情刚刚败露的那一会功夫,阿雅惊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高高地昂起了头,向周围的人回以蔑视的目光。
反正她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他们爱怎么看她,随他们的便!
只要离开这里,她就又是那个又纯洁又美丽,人见人爱的姑娘,会有更多的男人喜欢她,宠着她,疼惜她!
这些部落里的男人,个个像蠢猪一样,她不稀罕!
阿雅目光轻蔑地扫过一个个和她相好过的男人,讥嘲的一笑。
“是我逼着你们和我好的吗?你为了和我上床,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苦苦哀求我的时候,你不记得了吗?”
“还有你,你说我是这个世上唯一让你动心的姑娘,你愿意把你的心剖开来给我!还有你,小阿泰,你可真嫩啊,在这些和我好过的男人里,你是最纯的一个,你真的肯为我去死,真的肯为我进万年冰洞去摘那朵奇花,所以,在这些男人里面,我最喜欢的还是你,阿泰,咯咯,咯咯咯。”
阿雅突然笑了起来,向阿泰伸出手去,想要抚摸他的脸。
阿泰满脸厌恶地向后退了一步,怒道:“你这个恶心的女人,别碰我!”
“我恶心?”阿雅娇媚的一笑,“你抱着我亲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恶心?还有你,你说我的嘴比这世上最甜的蜜还要甜,还有你,你说我比你未过门的妻子美丽一千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