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队长的名额，就只能落在另外两个人身上了。
“那童言来吧，我觉得你很有领导的气质。”
“我不能当队长。”童言拒绝得比虞不语还要坚定。
“为什么？”覃旸对他们三个简直一个比一个好奇。
“我有病。”童言语出惊人，覃旸和虞不语在同一时间皱了眉。
当然，这话从本人嘴里说出来，违和感还是很强烈的，但他们两个都意识到这不是在开玩笑，大概只是陈述事实。
“什么病？”覃旸开口问道。
童言看起来很健康，行为也没有任何异常，就是瘦了些，过分苍白了些。
但是这个小组里，除了覃旸是正常人的一般肤色，其余三人一个比一个白，他看起来倒显得不正常了。
“放心，是普通的心理疾病，不会影响角色扮演的。”
“……”
童言把“心理疾病”说得轻飘飘的，而且还把任菲口中郑重其事的“回答计划”说成了角色扮演，就好像他们是玩一场cosplay一样。
“虽然不会影响其他事情，但不适合当队长，我发起病来，没有办法为队员做出正确的选择，我还是当队员比较好。”
覃旸哑口无言，甚至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或许童言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拉他们两个组队，而是……拉他当队长。
他需要一个有队长的队伍，而且……看起来好拿捏。
虞不语看起来思维单纯，也不在乎童言到底有什么病，但也可能是看出了童言对此不想多说，干脆就不问。
“那覃旸哥，你来当队长吧。”
覃旸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他虽然没有经历过别的队伍如何选出队长，但大概能想得到，别人应该都是谁优点多，谁能胜任，就谁上，他们这个队伍倒好，反倒是个排除法。
真的靠谱吗？
“好，既然如此，我可以暂时当这个队长，反正任菲在广播里也没有说必须要定下个队长，只说了组队的事情，之后的问题，之后再讨论，实在不行，以后再做调整。”
其他三个人完全没有意见，童言甚至比魏尧和虞不语看起来还要兴奋满意。
接下来就是真正的内部会议了，在公共区域不太方便，四个人约到了队长，也就是覃旸的房间里。
再一次坐下，虞不语开始重新自我介绍，“我叫虞不语，是本市人，十九岁，今年刚上大一，原本我现在应该去学校报道，今天成了一场车祸目击证人，肇事者逃逸，我把被撞的人送到了这家医院，没想到，手术还没做完，被撞的人和医生也‘逃逸’了。”
覃旸看着童言，童言清了下嗓子：“童言，二十七岁，也是本市的。”
等了半天，童言再不开口了。
覃旸问道：“没了？”
“没了。”
覃旸撇了撇嘴，看向魏尧。
魏尧声音不大，但恰好都能听清楚。
“魏尧，二十五岁。”魏尧看向覃旸：“我跟覃旸，一天生日。”
覃旸很惊奇：“真的？”
魏尧微笑点头，覃旸想了下，二十五岁，如果魏尧没有按虚岁什么的说法说的话，他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啊。
“难怪你之前……”对我的生日那么感兴趣。
童言饶有兴趣地看着魏尧：“你是本市人吗？”
“是。”魏尧回答得很肯定。
“你是今天才来到这家医院的？”
“不是，他之前就在这里住院看病。”
童言的问法并不怎么咄咄逼人，但魏尧情况特殊，覃旸觉得自己有义务帮沟通障碍的队员说说情况。
“什么病？”
这个覃旸倒是不知道，看向魏尧。
魏尧轻声道：“心理疾病。”
“……”
一时间相顾无言。
覃旸其实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开门见山说完，四个人的队伍里，除了队长，有两个队员都有心理疾病，这种概率……
也不知道这地方有卖彩票的么。
童言抓住了重点，“你既然在这儿住院，那证明这个医院之前是正常的？是真实存在的？”
魏尧点头，童言继续追问：“你在这儿住了多久？”
“一个，多月。”魏尧有问必答。
覃旸开口道：“肯定是真实存在的啊，或者说真实存在了一段时间，在那一段时间里，现实世界跟这里是相通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之后就断开了连接。”
“因为玩家到位了。”虞不语接话道。
童言垂眸片刻，看向他们：“所有玩家里，有一个是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