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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九章(1 / 2)


“你就是新竖锯,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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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笑?了笑?,像是脸上盖了张石膏面具似的,或许这并不是比喻,他从一开始就带着?面具:“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你曾经对我说,每一个房间的考验对应一个人,我以前没怀疑过,但是我知道?舞女就是爱丽丝后,我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你欺骗了我,哪个房间对应着?谁,不应该用问题的内容来判定,而是通过了游戏之后,竖锯给了我们什么。这么想来的话,在停尸间,竖锯给了爱丽丝校园霸凌的证据,停尸房对应爱丽丝;火油房间,是我隐瞒了细节的电话录音,火油房间对应着?我;能夹死人的铜墙铁壁,爱丽丝的领养证明,那个房间对应的是罗莎琳德·彼得斯;针坑,那个混蛋警察的敲诈勒索信,还?有?他跟新竖锯案的牵扯,针坑对应了他。那么——”法医深吸了一口气,“五个房间里?,只有?最后一个房间对应了你。那个挂着?木偶房间,跟别的房间不一样,别的必须通过考验拿到线索,而通过了它的考验就有?出去的路。”

杰克摇了摇头,盯着?他:“只有?这些吗?”

“不止这些!”法医大喊道?,他的眼中倒映着?男人漆黑的身影,仿佛是远古的幽魂一般,“你也说过,‘竖锯的游戏有?全员存活下来的办法’,我猜这个方法就是进行三次投票,每个人得一票,三次平局。但是最大的破绽就在于,如果是同?时投票,谁也不能保证其他人守规矩,如果轮流投票,最后一个人就对前面四个人有?绝对审判权,一旦他给前面得了一票的人再投一票,那个得了两票的人就会?死。在这种情况下,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信,谁都不会?冒着?最后一个人可能是线人的风险,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

他顿了顿,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这让我想到一个新问题,就是线人要怎么活下来。如果游戏最后剩余的人在三人以上,他就会?‘输’,也就是说线人和其他人的矛盾不可调和。但你却说‘可以保住所有?人’,所以我,我有?了个想法。竖锯说线人的游戏规则时,他说的是‘输掉游戏’,没有?明确说‘输就会?死‘’,或者‘项圈会?爆炸’!所以这是个文字游戏,而你早就猜出来了!因为你就是线人,你就是竖锯,游戏规则看似是线人最难,其实线人可以选择是否玩这个‘其他人都要死’的游戏!”

不过,在法医回想杰克说过的每一句话时,忽然觉察到了他最开始说的那句看似随意的话:老实说,我不喜欢看见?有?人跳舞(Infact,Ididn`tlikesawsomeonejigged.)——jig和saw,前后颠倒拼起来就是竖锯(Jigsaw)的意思,这可真是个首尾相合的冷笑?话。

杰克脸上仍然是那副似是而非的笑?意,他看着?法医,眼中幽深如井。短暂的寂静之后,他鼓起了掌,清脆的掌声在窄小的停尸房里?回荡着?,伴随着?掌声,灯光依次亮起,这时法医才发现,原来刚才他看见?的杰克的肤色,并不是手?机屏带来的错觉,灯光下的杰克苍白得像一具流尽了血的尸体,那完全不是正常人该有?的肤色,比白化病患者还?要白,甚至在微微反光。

他停止了鼓掌,一手?抓住自己的头发,扯下一个假发套,水藻一般的黑绿色的短发顺着?脖颈跌落——那个木偶!法医心想,他的长相,就跟最后的房间里?的木偶一样!

“如你所见?,我是竖锯,但我是又?不是。”杰克把假发套丢在地上,做了个手?势示意法医跟过来,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最后一个房间,面对挂在房间上的人偶。

法医看着?他拿起了涂满了涂鸦的□□,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现在你要杀死我了吗?你是线人,我是目击者,你可以进行合法的谋杀,不会?违反规则。”

“不,医生先生,还?有?一件事你没有?说清楚,你问了我三个数学问题,这些问题不在你的专业范围内,而你能在没有?计算器的情况下验证我的答案。录音带中的你,有?一个女儿?,但你只提起你的女儿?一次。你表现得太冷静,如果换成另一个有?女儿?的父亲,他们会?像疯了一样为了活下去手?段用尽,但是你没有?。你屁颠屁颠地跟在我身后,像个傻子似的问东问西?。”杰克缓步走到他面前,用枪口抬起他的下巴,黑暗的阴影笼罩着?矮小的男人,法医闻见?了他身上的香水味,海盐香水的气息下滚动着?化学品的味道?,“我们之中,只有?你的身份是孤立的,爱丽丝和罗莎琳德是母女,而罗莎琳德和无能警察是情人,他们相互认识。但你不是,没人见?过‘法医’,无能警察只是听过法医的名字,爱丽丝跟你联络只通过电话。你的身份是最好冒充的,因为在这根本没人有?能力?验证。所以,医生先生,你是谁?”

在魔鬼般熊熊燃烧的金色瞳孔的凝视中,法医收起了他满脸惊恐的神色,宛如从脸上扯了一张画皮下来似的:“我的名字是梅瑞狄斯·沃克。”

杰克微笑?:“你是爱丽丝·沃克的父亲,好像你没有?你女儿?说得高?大和英俊。”

“所谓高?大,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说法,成年男人对未成年的女孩来说,就是高?大的。而我的相貌,只是做了一些……微小的伪装。”梅瑞狄斯一边说,一边用手?在脸上揉了揉,这次不是夸张的比喻了,他真的从脸上揉下了一层皮,那层皮薄如蝉翼,入手?微微的凉,在这层面具下,他如古希腊时的大理石雕像一般英俊,“我自杀了,却没有?死,在住院期间,我收到了一封信,邀请我参加这场游戏。我没想杀人,说实话,我只想看看这一切为什么发生,我想知道?继女陷害我的理由。但是,很可笑?,爱丽丝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当我在眼前却认不出来。”

“不,我想她?认出你了,否则她?不会?这么多?话,也不会?被一句“不是你的丈夫”戳得恼羞成怒,因为她?又?被你拒绝了。”杰克心想,却没有?说出来。

“这种爱还?是算了吧。”法医叹息了一声,“你把自己药成了个失忆患者,来参加我们的游戏,为什么?”

杰克沉默了一会?儿?,抚摸着?那把画满了笑?声的枪:“这其实不是你们的游戏,是我和他的游戏。他给了我一个问题,‘赢还?是真相’?如果我想赢,就得陷害别人,如果我想要真相,就得保护你们,撬开你们的嘴去找线索。但是,他知道?我不会?做出他想看到的选择。所以他给你写信,为你准备假脸皮,把你藏在我们中间,因为你是最后真相的碎片。他想让我错过你,然后为此感到挫败。”

法医愣了愣:“他?”

“是的,‘他’。也许你觉得,最后一个房间代表着?我永远有?退路。但是,‘通过游戏后会?得到信息’,是惯例的游戏规则,他总会?遵守游戏规则的。”杰克没头没尾地说了另一句话,“就像王尔德曾经说的:‘爱自己是终身浪漫的开始’。”

杰克举起手?/枪,瞄准了那个涂着?白漆的木偶,扣下扳机。然而,从枪口中射出的并不是子弹,而是一簇鲜红的玫瑰,如鲜血般娇艳欲滴的红色,点亮了在场两个人的眼睛。玫瑰花层层绽放,荆棘花枝上挂着?一张白色的字条,杰克毫不意外地拿起来,上面有?一行用钢笔写成的花体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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