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只是低头不语。
婚后三年，二人没有洞房花烛，没有柔情旖旎，没有柔情蜜意，甚至没有心对心说过一次话。
这是她第一次离他这么近，能清楚地嗅到他身上梅香清甜。
撞起胆子，她继续挨近了些，几乎要感到他唇瓣的苍凉，他却偏头避开，和她的唇完美避开。
他抬手将脖子上的藕臂解开，终于肯直视她的眼睛，不过，出口却愈加伤人，“公主对那些面首，也会如此调情么？”
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她的眼中有烟雨朦胧之色，强忍着难受没让眼泪掉出来。
默了会儿，她抬头，毫无底气的解释道：“我，我和他们没什么，我只是……”
“公主不用解释！”他侧过身子，看向窗外的方向，“公主和他们之间如何，臣没兴趣知道。”
她的声音再次传来之时，带这些颤抖的尾音，分外压抑克制，“你是不是觉得我脏？”
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他一怔，默了良久，才淡淡道：“公主不要多想。”
“你就是觉得我脏！”她眸中氤氲，克制着恼怒，“你可以去公主府看一看，那些面首，哪个不是和你长得有几分相似！”
环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背上，“要不是你婚后对我如此冷淡，我怎么会去亲近和你相似的其他男人！”
他一时愣住。
她找那些面首，真的都是因为长得像自己么？
“庄乞鹤，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他们真的没什么。”
“那些面首我都不要了，”她爬上他的背，用下巴抵在他肩头，柔声道，“我知道错了，我想好好和你过日子，好好孝敬母亲和祖母，你原谅我好不好？”
海棠花的香气在鼻尖晕染开来，少女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背。
他冰块般的心似乎化了几分，温香在怀，身体更是没来由多了几分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