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她夹了一块鸭肉，他道：“清明山围猎由皇家主持，你是监国长公主，所以必须到场！”
“然后呢？”她打了个微弱的饱嗝。
放下碗筷，他不苟言笑，“届时会有不少世勋亲贵参加，除此之外，戍边守将也会来不少。他们名义上是参赛，实际上，是定期回京向皇帝汇报军务。”
“戍边守将？”她将碗筷放下，“那李昆岂不是要借机拉帮结派，壮大军力？”
“嗯。”他点头，“你可知李昆会看上哪位总督？”
咬着筷子，她抬眼看着房梁，想了想道，“李勤？”
探索地看着她，他问道：“为何？”
迎着他的目光，她道，“父皇去世前，派他去岭南剿匪。听闻，他手下的李家军剿起匪来威风凛凛，将十几年来盘踞山头的匪患拔除不少，李家军的威名从而远扬。”
“除了他之外，再也想不出第二个虎将了。”她认真道。
庄乞鹤双手抱于胸前，好整以暇道，“清明山围猎，按照惯例，他要回京述职。他手里的十万岭南李家军，怕会被李昆盯上。”
“李昆能拉拢，我们就不能拉拢？”她截口道，“听说这个李勤是个贪利之人，这些年吃空额贪了不少银子。只要咱们给他的比李昆给的多，说不定可以将他拉到咱们这边儿。”
眸中闪过不屑神色，他不齿，“小人趋于利，有什么好拉拢的？”
楚宫锦笑道：“小人有用啊！最起码还能用银钱收买。像你这样的君子，除非攻心，否则很难被拉拢。”
用筷子点了点他，“所以啊，在某些方面，小人比君子实惠多了！嘿嘿。”
他面色铁青，“所以，我和你站在一个阵营里，是被你攻心了？”
见他脸色差得厉害，她赶紧抬了抬屁股，凑到他身边。
抱着他脖子，她嘿嘿笑道，“别说地跟我阴谋你似的！我可没攻心啊！”
伸出娇软的小手指，在他心口画了个圈儿，最后在圆圈中心戳了戳。
“我啊，这叫偷心～”她甜甜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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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子稀里哗啦地响，常蓉蓉偏头，见楠儿进来，问道：“银子讨回来多少？”
“讨回来……”楠儿面有难色，“……五千两。”
“什么！”常蓉蓉面有怒色，“半个月前，我不是送回家两万两么！”
楠儿垂头，“柳氏说，前几日，大爷刚收了个绸缎庄子，总共花去了一万五千两，现在府上只剩下五千两了。”
“这个柳晴！真不是个东西！”她一拍桌子，“收银子的时候笑脸相迎，让她吐点儿银子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柳晴是她大哥的正室，如今在常家管着家事，她偷挪回家的银子都由柳晴保管。
“是啊！”楠儿不悦，“这些年，三少奶奶往家里补贴了不少银子，柳氏从您这儿占了那么多便宜。如今您有难处，她倒是抠得厉害，还点儿钱竟跟从牙缝里挤似的！”
常蓉蓉闷着一张脸，气得难受。
她原想着，先将半月前挪到常家的两万两银子要回来，暂时给庄常洛建练武场用，没想到这柳晴竟如此无耻，拿走了她两万两，如今才还回来五千两！
“走！”常蓉蓉猛地站起来，“跟我回娘家！找柳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