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夏站在容家人面前,坦然接受他们十几道视线的审视。
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纯棉上衣,底下配的是米白色的麻布长裙,衣服都很复古,也很廉价,全身上下加起来不到一百块钱,连容家茶几上的钩花桌布都不如。
尤其是她脸上还戴着一个面纱,这年头谁还会往自己脸上戴纱,遮遮掩掩,透着古怪。
容家老三容禀解释道,“大嫂,前几天我送过来的药丸,就是她做的,对容渊的头疼很管用。所以我想着把人请过来看看。这位风小姐,是池图山北边的,家里有很多祖传偏方,说不定能治好容渊的头疼呢。”
容夫人又看了苏若夏一眼,她的怀疑已经从语气里透露出来,“你是医生?学医多少年了?知道怎么治偏头疼吗?”
苏若夏看着容夫人,不卑不亢道,“我不算医生,顶多算个赤脚大夫,会吃饭起就开始跟我妈妈学医,对偏头病有些了解。”
苏若夏的声音落地,躺在沙发上的容渊睁开了眼看了她一眼。
苏若夏转头和容渊对视。
容渊,容家的大少爷,容颜的哥哥,天资聪慧,年纪轻轻就给自家创造了高额的增长效益,是如今容家真正的掌舵人。
“需要我给你看看吗?你看起来很难受。”苏若夏对容渊说道。
容渊一愣,没有立即回答,也没有拒绝。这女人看着也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从容淡定,让人移不开视线。
苏若夏几步上前,捡起容渊的手腕搭了搭脉搏。
或许是她的动作太迅速,其他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连容渊也是。
“脑部有过重创,开颅手术后的后遗症导致偏头疼。你这病,根治只有一个办法,再开一次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