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您是哪里人,因何缘故被送进了这里?”隔壁的这位老人虽然脸很臭,可他既然愿意帮助自己,就说明他心地不错,本着多个朋友多条路,容大夫人便跟对方套起了近乎。
“记性不好,姓甚名谁都忘了,哪里还记得自己从哪儿来?”不料,那老头却像是根本没有兴趣搭理她,只丢下了一句话便翻身把一个冷冰冰的背丢给她,语气很是不悦,“大半夜不睡觉,还有心思打听别人的事,真是有毛病!”
容大夫人没料到对方如此不给面子,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灰溜溜地走回了自己刚才所呆的位置,却睡意全无。
不仅是因为恐惧那些老鼠再攻击自己,更重要的是,她得思量怎么从这个地方出去。
她不能像这个老头一样认命,安心在这里等着某天脑袋被人拿去!她虽然已经有五十岁了,可还想再过几年好日子,何况,她并不愿意承认自己居然被容景行那只小狐狸给打败了。
她得出去!
就在此时,她的耳边却响起了一道弱弱的声音:“大妹子,你是哪里人啊,是因为啥进来的?我瞧着你穿的这么华贵,应该是富贵人家吧?”
乍一听到这个声音,容大夫人吃了一惊,赶忙转头,这声音是从另外一个隔壁牢房传来的,这个牢房里面住着的仿佛是个中年妇人。
衣衫褴褛,面容愁苦,一看就知道是贫苦人家的妇人。
按照往常,容大夫人根本不会跟这样的人说话,可是此刻不同,她们都是住在同一个牢房的犯人,在这样的一个充满不安和悲凉的夜里,能有一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
“我是容国府的。”容大夫人犹豫了一会儿,又低声道,“我是被人设计陷害送进了这里。”
“容国府?那可是大户人家啊!俺们家就住在容国府旁边的小巷子里,容国府那可是富贵齐天啊!特别是那位容大夫人,每次出门都是一堆人前呼后拥,体面极了!”那妇人一听容国府就来了精神,兴奋地说了起来。
只是,说到了这里,她又顿住了:“对了,你是容国府的第几夫人啊?”
容大夫人揉了揉眉心:“你刚才所说的那位体面的容大夫人,就是我。”
“原来你就是容大夫人啊!啧啧啧,果然是富贵人家,瞅你这面相就知道,富贵齐天!”那妇人一听,眼睛都亮了,对着容大夫人又是一阵马屁拍得啪啪响。
不过,她很快又冷静下来,皱起了眉头:“容大夫人,你刚才说你是被人设计陷害才到这里的,你到底是被谁算计了?又受了什么样的冤屈啊?”
“当然是我那个好儿子,容国府的大公子容景行了!”容大夫人咬牙切齿,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一提到容景行,她就恨得牙根痒痒。
一边的妇人听到这个,脸上满是愤愤不平:“那容哥儿打小没了娘,不都是您一手养大的吗?听说他身子骨一直不好,都是大夫人您一直请大夫为他医治的吗?他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对大夫人您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着这妇人如此模样,容大夫人心中一动。
都说这种没经过教育的人比较蠢,而且很容易被人唆使,要是有这样一个人能为自己所用,说不定能够替自己挣脱这个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