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梧说着,便拉过温煜楼的手朝着暗处走过去。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陆倾梧带着温煜楼来到了一处十分阴暗潮湿的地方,四周漆黑一片,连月光都照不到。
陆倾梧猫着腰,在一处矮墙上摸索着什么,突然一声轻响,陆倾梧面前的矮墙挪动,直接闪出了一个入口。
陆倾梧回头朝着温煜楼摆摆手,温煜楼跟过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过了一道不算长的暗道,出了出口,直接就是冷宫后院。
“倾姑娘。”
温煜楼一惊,寻声望去,暗处一个身影,看不清楚脸。
陆倾梧低声道:“长安殿可安全?”
“姑娘从后路走,路上已经清了。”
陆倾梧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温煜楼继续走。
温煜楼心里全是疑惑,但又不能问,只能乖乖地跟在陆倾梧身后。
两个人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长安殿。
温祁只是给珍贵妃禁足,并没有人看守。
“母妃。”
珍贵妃正坐在殿中,闻声吓了一跳:“倾儿煜儿?”
“母妃!”
陆倾梧和温煜楼进了大殿,珍贵妃赶紧起身:“你们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们回府吗?”
珍贵妃说着,神情紧张地朝殿外看。
温煜楼拉住珍贵妃:“母妃放心,很安全。”
“你们怎么这么不听话?让你们走,这又回来做什么?”
陆倾梧拉着珍贵妃:“母妃可还好吗?皇上有没有为难母妃?”
珍贵妃摇头:“这事到底是牵扯到我,皇上如此做也是为的给外人看,可终究这件事情还没有定论,皇上也不会随便给我定罪,不会为难我的。”
几个人坐下,陆倾梧一直陪在珍贵身侧:“母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燕窝您是从哪里得来的?”
“燕窝是番邦进贡来的,后宫这些嫔妃基本每人都分到一些,可你们知道我素来不爱吃燕窝,便将我那份给了燕妃,可谁知……”
陆倾梧微愣:“每人都有?”
珍贵妃点头:“是,每人都有,所以这个事情根本无从查起。”
如一在一旁也是担忧:“可是想要害主子的这个人,一定是主子十分熟悉的,不然如何会知晓主子不爱吃燕窝,又如何知晓主子的燕窝一定会送给燕妃娘娘?”
陆倾梧想了想:“熟悉习惯倒是可能,可是母妃送燕窝给燕妃娘娘,这是不一定的事情,那人又怎会预料到?”
“王妃的意思是?”
“我是想,这毒也许就不是从母妃这里出去的。”
陆倾梧说着,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她转脸去看珍贵妃:“母妃,今日去燕妃娘娘那里时,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珍贵妃一愣,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复杂。
温煜楼在一旁看着,也开了口:“母妃,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与我们说的?”
“就是啊母妃,您有什么事情跟我们说,就算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但至少不会乱猜担心。”
珍贵妃想了想,然后转头去看如一:“如一,把东西拿过来。”
如一转身取过一个盒子递给温煜楼,温煜楼打开,里面是一张字条:“祸临,解铃还须系铃人。”
温煜楼将字条递给陆倾梧:“梧儿可认得?”
陆倾梧摇头:“不认得。”
说着,陆倾梧将手里的字条递到烛火旁烧掉:“这字条上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系铃人……指的是谁呢?”
“难道是……”
陆倾梧猜测着,突然抬头看温煜楼,温煜楼亦是看着她。
“燕妃娘娘。”
“燕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