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那样呗,消息都是悄悄传递的,我都没敢接近王府,到处都是眼线。”
宋婉兀自点点头,又陷入自己的思考,要不要主动上门?
她和孟瑾瑶商量好的对策还没用,是不是可以派上用场?
若云将自己在幻乐阁收到的书信给孟瑾瑶,一共两封,一封是轩辕晏启程,一封是轩辕晏已经到达。
秦氏姐妹得到准确消息,孟瑾瑶确实是去了坍州,而且没有任何伪装。
“她怎么这么傻,这不是明摆着让皇上开罪她吗?”秦蝶大笑,自觉抓住孟瑾瑶的把柄。
秦凤没那么乐观:“上次太后寿礼一事,她就做了两手准备,这次不可能等着我们去抓她的错处。”
“姐,你就是太能瞻前顾后,不够果断,我倒觉得,她是时间仓促,根本没时间去考虑周全。”
“你看,坍州本就距离京城很远,她还在坍州停留数日,又在中秋宴前赶回来,可能就是临时起意,并没有万全计划。”
秦凤点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若她事事都能想好对策,就是神而不是人了,是我把她想得太厉害了。”
“那我们怎么办?在中秋宴上拆穿她吗?”
“不可,我们去找爹爹,让他先上道奏折,看看皇上的态度。若我们触了皇上的逆鳞,怕是性命不保。”
“那卫家人本是戴罪之身,怎么会是皇上的逆鳞?”
“你别忘了,卫家犯得的是株连九族之罪,是要被杀头的,可他们现在活得好好的,皇上不闻不问,显然是有他的考量。”
于是,第二日,皇上批阅奏折之时看到了奏折中的一股清流,不涉及政事,而是定安侯府的家事。
定安侯府大小姐孟瑾瑶不日前前往坍州,与卫家人交往过密,同行者宸王。
“老九,你给朕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勤政殿里就天元帝和轩辕宸两个人,皇上毫不客气的质问自己的儿子。
“父皇,此事从头到尾你都很清楚啊。”
气氛没有那么剑拔弩张,另一个当事人很是放松。
“朕是问你,为什么不做好伪装,你只说跟着那丫头到北方做生意,也没告诉朕是用这个幌子去见叛逆谋反的罪臣。”
“我们行事光明正大,只要他们有证据尽管来,如果我们偷偷摸摸的才要引人怀疑。”
“父皇若想不通其中的关窍,不若儿臣去说给母妃听,让母妃来开解开解父皇?”
轩辕宸眼中的调笑之意明显。
天元帝最怕轩辕宸将他的皇贵妃搬出来,那女人天不怕地不怕,克天克地最克他。
为了他的幸福,他不得不好好跟自己的儿子说话:“你们惹出来的祸事自己解决,朕不帮你们兜着。”
天元帝豪情万丈,大笔一挥,在奏折上写下朱红大字:查!
轩辕宸起身:“儿臣从未想过要依靠谁,母妃,皇祖母,还有父皇都只是儿臣的亲人,而不是儿臣的攀权工具。”
这才是最让他骄傲的儿子。
天元帝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