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丝毫没有迟疑。
轩辕宸盯着她一步一步从城楼上走下来，然后打开城门，再走到自己的面前。
冷寒冽的笑声更大：“瑶儿，可有趁手的武器？”
“有。”孟瑾瑶解下腰上缠着的鞭子。
轩辕宸不合时宜地想起昨晚他们俩交手的过程，他配合着孟瑾瑶的心血来潮，一味的闪躲。
那么今日呢，他该怎么做，才能把她留下，留在他身边呢？
卫贤勇和卫贤义在一旁待不住了，他们不能放纵自己的外甥女在他们面前犯下大错，日后她醒来，受伤害，最难过的还是她自己。
她有多么喜欢轩辕宸，他们两位做舅舅的看得清清楚楚。
“瑶儿，你当真不认识我们了？我是你的舅舅啊，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卫贤勇一边和她说话，一边顺势挡在轩辕宸面前，不让他们有接触。
卫贤义也挡在轩辕宸面前，彻底遮盖孟瑾瑶的视线。
“舅舅？”孟瑾瑶低低重复一遍，还歪了歪脑袋，是在思考。
她忽然扔掉手中的钗子，捂着头：“舅舅，九哥，舅舅，九哥……”
轩辕宸听到她口中的九哥，眼睛一亮，有一束光从他的心底透出来，折射到他的瞳孔中。
卫贤勇和卫贤义却很不是滋味，孟瑾瑶在他们面前头痛欲裂，这一切是他们造成的。
冷寒冽当然不允许她在想下去，那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瑶儿，忘记他们，忘记你最爱的人，并且杀了他们。”
“忘了他们，杀了他们！对，忘了他们，杀了他们！”孟瑾瑶拿着手中的鞭子迫近他们，脑子里只剩下这几个字。
二话不说就扬起鞭子，她的鞭子是他们亲手教的，一招一式都太熟悉，不怎么费力就可以躲过。
轩辕宸一直没说话，就静静待着看他们过招。
打不到人让孟瑾瑶焦虑起来，她的眼角都染上红色，头发因钗子没有也披散在肩上，动作力度太大，杂乱的不成样子，在旁人看来，很是疯魔。
冷寒冽啧啧称赞，对轩辕宸道：“意不意外，你也没见到过她这一面吧，野兽一般的狂放，妖精一般的妩媚，这才是她应该有的模样。”
“这才是属于我冷寒冽的女人，野性的，妖娆的，她如果穿着一身红衣就好了，简直和我梦中的神女一模一样。”
“我早说过，她会亲自来到我面前，变成我喜欢的样子，而不是待在你身边，做一只金丝雀。”
轩辕宸全副心神都在孟瑾瑶身上，没有功夫听他在这儿不知羞耻地炫耀。
他看得出，孟瑾瑶已经脱力，姑娘的力气本就没有男人的大，她也就是在坍州那几日锻炼过，其余时候就懒懒地，根本经不住长久地消耗。
她的衣服湿透，手脚轻颤，很快就要站不住。
她还在坚持，坚持完成指令。
轩辕宸飞身向前，拦住卫贤勇：“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