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天连忙跪在地上：“父皇息怒，儿臣，儿臣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朕以为你与林寒兄友弟恭，哪里知道如此阳奉阴违？”永乐帝大怒。
“父皇息怒，儿臣试探三哥，乃是因为怀疑三哥其实早就已经痊愈了。”陆凌天一鼓作气将事情全部和盘托出，否则的话，今日怕是无法善了。
永乐帝愣了一下：“你说他的腿痊愈了？”
陆凌天连忙点头：“儿臣因为秋闱的事情牵扯，便让人调查是否还有旁人牵扯其中，就发现了三哥的人日日将药都倒掉，而且身体不似表现出来的那样弱。起了怀疑，才想着试探一下，父皇，您想想，若非有鬼，为何偷偷摸摸的把药给到了呢？”
永乐帝眯起眼睛看着陆凌天，神色阴晴难测：“别的你还知道什么？”
“儿臣就发现了这些，旁的……旁的儿臣也不知道……”陆凌天紧张的这么冷的天，汗水都从额头流了下来。
“下去吧。”永乐帝挥手，让陆凌天退了下去。
“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永乐帝看着奏折，心中仍旧有疑惑。
听身边的贴身公公笑道：“齐王殿下怕是多虑了，平王殿下所有诊治的太医都是您派过去的，难道您不盼着殿下好起来？若是能治好，太医院不会这么多年束手无策了。”
永乐帝点点头，神色对陆凌天却有了几分失望：“你看朕的这几个儿子，晋王冲动易怒，耳根子软，这齐王本以为心思纯正，没想到城府深，又刻薄多疑，因为怀疑便能对兄弟下手，太狠了点。”
“皇上春秋鼎盛，几个皇子您好好教导便是。”公公听到这话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劝道。
“若是林寒双腿健全，朕现在又何必头疼。”永乐帝摇摇头，年前压下来的折子都是请求立太子的。
“皇上，这是安王殿下请安的折子呢，殿下在五台山祈福都一年有余，算算也该回京了。”看到奏折，公公连忙转移开话题。
想到在五台山最小的儿子，永乐帝的神情也松了几分，对啊，他还年轻，还有好几个儿子，总有时间好好选选。
陆凌天那边诊治的都是他的人，若是有一点好转的迹象，他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想到那被偷走的东西，永乐帝的神情又沉了几分。
“沈子寻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沈将军还在追查，并无线索，那日东西丢得多，可能匪徒只是误拿了。”公公也有些不解。
永乐帝点点头，王家已经离开京中多年，陆林寒乖巧听话，从不逾矩，而当年事情知道的人很少，或许真的只是意外被盗。
“你派人拿几瓶烫伤药给平王府送过去。”
“是。”天色已经到了后半夜，公公出门看着夜色，不由的长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