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吴氏哭成了泪人,却不敢发出声音。
瑜亲王妃含泪拍着刘显之的头,“我知道你从小就是不安分的性子,却从未想过你要去战场。”
刘显之道,“母亲,荣候用兵如神,我不过是去看看而已,又不是真的要拿着刀子去战场,您就不要瞎操心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母亲若长久的把我庇护于羽翼之下,我如何能立身立业,光耀门楣?”
好说歹说,刘显之才劝住瑜亲王妃,又是一通劝慰,瑜亲王妃这才接受了刘显之要去西北的事实。刘敬之作为长兄,一方面担心幼弟的安慰,另一方面感慨幼弟的担当。一朝天子一朝臣,今上并不是心胸宽广厚恩之人,若瑜亲王府不做出些什么,怕是很快会被排除在权力中心之外。
刘敬之拍着刘显之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此去山高路远,万望念着家里,别被热血冲昏了脑袋。家中诸事,你且放心,你妻儿我必定好生照顾,端敏的学业我亲自看着。端琴的教养我让于氏多上心。”
“家中一切,全仰仗兄长了。”
刘显之带着渊帝的嘱托离开京城之时,恰好遇见了靖王爷从东北回京城。而风尘仆仆归京的靖王爷,刚好遇见了自己玄孙的出世。
孟岫云在经历了一天一夜的阵痛之后,生下了靖王府的玄孙。
刘氏大喜过望,命人在府门外点了炮竹。靖王爷就是踏着炮竹,穿着铠甲走到了院子里,见到了自己的玄孙。
靖王爷一头雪白的银丝,格外的显眼,见到小玄孙,靖王爷笑的牙不见牙,眼不见眼。
“好小子,够力气。”靖王爷抱着小家伙不撒手,急得一旁的刘氏抓耳挠腮。靖王爷没轻没重得,而且一身风尘,这刚出生得小宝宝可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