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母。”郑谨言跪了下来,想说什么,却抬头看见郑老夫人用眼神制止他。
“谨言。”郑老夫人站起来,慢慢走到郑谨言身边,“你低头看看你衣袂的族徽。”
郑谨言红着眼。
“我荥阳郑氏,传承百年,世代高门望族。先时,以门第论,郑氏自汉起便是四姓高门,朝中上下,郑氏族人泰半,前朝时,更是五著姓之一。今朝太祖,废门第而科举取士……”郑老夫人看着郑谨言继续道,“先祖目光如炬,遣门人苦读,与白丁共试,方才保住郑氏在朝中的根基。谨言,你自幼聪慧,小小年纪便考中国子学,我与你曾祖父都对你寄予厚望。”
郑谨言磕头道,“曾祖母明鉴,谨言片刻不忘家族教诲,殚精竭虑,只为不负重托。”抬起头,他额头早已红肿一片,“曾祖母,为家族,言百死不悔,可,能不能,让我娶一个我自己喜欢的妻子。”
孙氏立马捂着郑谨言的嘴,埋怨道,“言儿,你说什么胡话呢!”
郑老夫人愣住,看着郑谨言道,“谨言,我知你所求,但若你真的疼惜那位姑娘,便不应该这般逼迫我和你母亲。”
“曾祖母,您是何意。”郑谨言迷茫道。
“你真的希望你的母亲,曾祖母对你那位心爱的姑娘用尽手段?”郑老夫人看着郑谨言,重声道,“她是无辜的,你难道愿意看见,她为了你,失去一切?”
郑谨言只觉得浑身冰冷,抬头看着郑老夫人那双深邃的眼睛,他跌坐在地上。“为什么……”
孙氏拉着郑谨言的手,哭泣道,“谨言,你怎么说了这么多胡话,你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