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孟一杭对昨晚的描述,众人都很不可置信。
“那么晚了,不会真的是鬼吧?”池骆浑身一抖,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那个诡异的画面了——
空无一人的环境,当你正在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你抬头忽然发现,有什么东西正在暗中一眨不眨地窥视着你……想想都让人觉得可怕!
“昨晚我给你的符,你带去澡堂没有?”柏启陆朝孟一杭问道。
孟一杭:“洗澡带什么符啊?那个不是在宿舍才有用的吗?”
众人齐声叹气,觉得孟一杭这个傻东西真的是没救了。
“帅哥啊……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啊?”
“我不能活那么大吗?”孟一杭很认真地沉思,自信道,“帅哥的命一般都很硬的,除非天妒英才。”
“现在可以确认,你也被那些东西盯上了。”柏启陆表情凝重。
孟一杭:“哦。”
池骆一拍他的后脑勺,恨铁不成钢:“哦什么哦?有什么想法没有!?”
孟一杭眨了眨眼:“没有,我只是想问我现在可以去澡堂洗澡了吗?你们看看时间,现在都六点半了!”
众人:“……”
此后,他们谈论副本的事情,再也没有带上孟一杭。
众人一致决定要好好保护这个傻儿子,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被自己给作死了。
所以孟一杭去洗澡,其他三人也跟在了他的身边。
四个人脚踩脱鞋,浩浩荡荡地往澡堂进发,表情严肃,颇有一股要和敌人拼刺刀的气势。
池骆用中指扶了扶眼镜,安排道:“容容左护法,你在帅哥左边洗!我右护法,在他右边洗!启陆搁对面的隔间洗!行动!”
洗澡也被重重包围的孟一杭,第一次体会到了无语的感觉:“……”
他把学生卡插进设备里,沙沙的水声首先从他的隔间传递出来。
“我姐身边的保镖,都没有你们那么尽职尽责。”孟一杭抹了抹脸上的水,不忘吐槽。
说到姐姐孟一灵这个大美女,池骆就忍不住问道:“帅哥,你家开公司的吧?还说你不是富二代?毕业以后是不是要回去继承亿万家产当总裁啊?”
孟一杭:“不,我要去当公务员。”
“啊?这……”听他这么一说,池骆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怪不得孟一杭要念这个什么什么马克思专业。
“你的父母会同意吗?”这次是晋容发问,他倒是有些好奇孟一杭会不会是未来孟氏集团产业的继承人。
“不知道。”孟一杭不假思索,“到时候再说吧。”
对面的柏启陆未开口,默默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他们可能都难以想象孟一杭去当公务员或者回家继承家产当总裁的样子吧。
“你家那么有钱,为什么还要进编制里啊?”池骆说道。
“我家有钱和我想进编制里有什么冲突吗?”孟一杭反问,洗完后收拾东西从隔间里出来,额前的碎发还在滴水,“反正公司的事有我姐管着就够了,我对这些是一窍不通的。”
“可是你姐迟早都得嫁人吧……除非男方入赘。”
孟一杭耸了耸肩,“所以我该庆幸,她现在还没有那个打算,不然我一定会被拖回去和其他千金结婚的,那可真的是富二代的烦恼了。”
池骆觉得他这是在凡尔赛:“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不好吗?”
孟一杭:“帅哥属于自由的天空和星辰大海!”
池骆也从隔间里出来,接着他的话说道:“我知道!你要当孤独的狼!自由飞翔!”
孟一杭揽住他的肩膀:“还是肥懂我啊~”
柏启陆和晋容也出来了,看见他们勾肩搭背的,很是无语。
“诶,帅哥,你脖子上戴的什么啊?”池骆好奇地勾了勾孟一杭脖子上的绳子,把一枚红玉从他睡衣里勾了出来。
玉石被雕刻成了小婴儿的形状,如凝血一般呈现暗红色,色泽均匀温润,一看就不是什么凡品。
“红沁?”柏启陆也凑了过来,仔细观察。
只是孟一杭并不让他们触碰,把玉牢牢攥在手中,“我小时候就开始戴了,应该是避邪消灾的吧。”
…
夜幕终于降临,孟一杭哼着小调,整理自己桌上的东西。
昨天那束玫瑰已经被晋容整理好了放在几个玻璃花瓶中,现在全摆在孟一杭的桌上。
“谁送的?”柏启陆现在才注意到玫瑰花。
晋容就把昨天宿舍的事简单说了。
“不知道是谁送的?”柏启陆拨弄着其中一朵玫瑰,神色古怪,抬头问孟一杭:“该不会是你的‘追求者’吧?”
“也许吧。”孟一杭修理着指甲,头也不抬,“真是帅哥的一大苦恼。”
柏启陆知道他没个正经,但感觉得出来孟一杭身边是有爱慕者的。
“你该不会是从小就追求者不断吧?”
孟一杭惊讶:“对啊,你怎么知道?”
“那你……谈过恋爱吗?”
“我不谈,学习重要。”孟一杭理直气壮,“对象影响我考公务员。”
众人:“……”
…
洗漱完,孟一杭又和晋容挤到一张床上玩手机,晋容也不嫌弃,就是和他这么亲密接触觉得有些害羞,整张脸都是红的。
孟一杭就是喜欢往别人床上躺,觉得别人的床更软更暖更舒服,而且小时候他还蹦坏过姐姐的床,因此被打了一顿。
“天啊,柏天师跑哪去了?”池骆看完动漫才反应过来,柏启陆现在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吃完饭就不见了人影,留下他们三个人在宿舍,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脏东西。
孟一杭信誓旦旦:“怕什么,就算他今晚不回宿舍,有我在,你们肯定不会出事。”
池骆:“有你在我才担心,你自己洗澡都遇上脏东西!”
孟一杭凝眉:“那他今晚肯定不回宿舍了。”
孟一杭真是个乌鸦嘴,柏启陆说不回就不回了,说是有要事处理,很关键,让他们今晚“抱团取暖”。
池骆心态崩了,抱头哀嚎:“天啊!!今晚可怎么过啊!我们不会死在宿舍吧!”
进入深夜,零时零分,宿舍楼的灯统一熄灭了。
池骆裹着被子瑟瑟发抖,和孟一杭一样挤在晋容的床上。
孟一杭早睡成了死猪,头靠在晋容的肩膀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