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牧尘震惊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
牧软走到裴霆深身后，弯腰趴在轮椅上，语调懒懒道：“我们是师徒啊，就不需要侄孙你费心思为我们搭桥牵线了。”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牧尘已经没有脸继续呆下去，仓惶逃走。
牧软还不肯放过他，大声喊道：“怎么就走了呢？还没聊够呢，孙子。”
最后那一声称呼，差点就让牧尘在门口那扑街。
看着他身影狼狈，牧软仰头大笑。
“有这么好笑吗？”裴霆深伸手扶着她，免得她过于激动摔下去。
“有啊，他那个表情真的太滑稽。”牧软眼泪都笑出来了。
裴霆深无奈看着她笑到结束。
“对了，小深，你怎么还跟他交上朋友了？”牧软恢复平静后问。
裴霆深回想起几年前的事情，“也不算朋友吧。不过他倒是没说大话，当初我参加白家举行的一个酒会，觉得无聊，就到阳台外面透透气。谁知道一帮纨绔子弟把牧尘带到阳台，想教训他。”
“当时我就不想让人打扰，所以才说了句话。”
“原来是这样啊。”牧软恍然大悟点点头。
脑子里一些尘封的记忆也被敲醒。
她记得前世牧尘从白家酒会回来是非常兴奋跟她提起过遇到一个不得了的大人物，没想到竟然会是她的徒弟。
“后来嘛，他就过来对我表示感谢。我当时也没太理会，就随便应付。后来他接了个电话，我对他提到的经商理念有点感兴趣，就跟他多聊了会。”裴霆深继续说道。
牧软却没法做出反应，因为她想起当时的牧尘是在跟谁打的电话。
是前世的她。
当时她看牧尘看得紧，经常打电话查岗。
牧尘对这个已经有点不耐烦，但是那一次他却出奇有耐心，还主动跟她聊了很多。
其中还提起她曾经跟他说过的经商理念，方案，未来计划这些。
所以引起裴霆深注意的，不是牧尘的理念，而是她的理念。
“呵呵。”想到这里，她突然笑了。
“怎么了？”裴霆深疑惑问。
“没啥，就是想到一件特别荒唐的事情。”牧软垂下眼帘，盖住翻滚的情绪。
她再次抬起头时，依然恢复正常。
“小深，以后就别跟他有什么联系，这人就是个伪君子。”牧软也不怕在他面前说自己的小辈有什么不妥。
“嗯。”裴霆深倒是高兴她能这样，就代表在她心里，自己要比牧尘这样有着关系的所谓亲人还重要。
“好了，那我继续做饭，很快就可以吃。”牧软转身回厨房。
裴霆深看她跑，不放心叮嘱，“你慢点，别摔了。”
回应他的是厨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几分钟后，饭终于可以开始吃。
不过还是不顺利，吃到一半，裴霆深就接到一个电话。
“咋啦？”牧软看他脸色不是很好，关心问。
裴霆深放下手机，看着她道：“找到姜妍了。”
牧软夹菜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哦一声。
“情况不太好，现在在医院急救。”裴霆深追加道。
牧软还是把嘴里的菜给咀嚼完，才不慌不忙问道：“具体啥情况？”
“受惊过度，自杀。”裴霆深的语气风轻云淡。
“哼。”牧软不屑道，“路是她自己选，有什么苦果就该她自己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