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经理。”牧软笑眯眯说道，“撞到人不道歉就想跑了，这不好吧。”
瞬间，几乎就让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高经理身上。
面对这样的场景，高经理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心里对牧软的怨言更深。
“对不起。”他说得有点潦草，说完又想跑。
牧软早就看穿他的意图，便追上去。
在高经理的手碰到门把的时候，她还是把人给逮住了。
“回去。”她呵斥，用力扔出去。
高经理就变成一块抹布，姿势狼狈跌倒在地。
“牧软，你太过分了！”高经理满脸通红怒吼，“好歹我也为集团卖力这么多年，就连你大哥来了都要给我几分薄面，你敢这么对我，信不信我让你以后在集团待不下去。”
“你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敢大言不惭说这样的话，我想应该是你背后还有更大势力的人吧。”牧软弯着腰睨着他，一双眼睛像是看穿所有，直戳人心。
“没有！”高经理丝毫没有犹豫，将头扭开。
牧软始终紧盯着他半晌都没有说话。
“也罢，看在你为集团付出多年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把你吞掉的钱都补回来，我可以考虑只是把你逐出公司，而不是把你交给警察。”她停顿了下，直起身来，笑容满面道：“不过呢，你要是交不出钱，那我就按照正常流程走，到时候你的罪名可不轻，或许下半辈子都要在牢里度过。”
“你不能这么对我！”高经理激动瞪着她。
牧软也不再理会，面对众人道：“今天就先到这，大家各自去忙吧。”
经过她刚才那么一出，没人再敢轻视她的话，赶紧走人。
偌大的会议室一会就剩下三个人。
牧软，高经理在内，还有一个是秦淑妍，她是想走又犹豫。
“高经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牧软开口打破安静，她走回会议桌旁坐下，“说实话，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一人做事一人当，全部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没有别人。”高经理挺直胸膛，面色平静道。
牧软嗤笑出声，“你倒是守口如瓶，不过你想过你的家人会因为你的愚蠢过上怎样的痛苦生活吗？”
“你要动就动我，跟我的家人没有半点关系。”高经理着急拔高音量。
牧软敲打着桌面，神态慵懒道：“需要我对付吗？如果你去坐牢，你家里就少了一份经济来源，还有你的孩子以后就会一个犯法坐牢的爸爸，你的妻子要为你整天担惊受怕。你身体不太好的父母每天翘首以盼，或许在余生之年都不能再跟你团聚。”
她的所言所语，像一根钢钉用力戳在高经理的心上。
他表情痛苦揪着胸前的衣服。
牧软冷眼睨着，沉默无言。
过了会，高经理主动说道：“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
“当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牧软摊手道。
“我怎么相信你？”高经理抬头怀疑看着她。
牧软笑了，身子往前，一字一字道：“你现在除了信我，别无选择。”
牧软的话像是大冬天的时候一滴水珠进入高经理的脖子，顺着脉络往下，注入他的心脏，使得他全身的血液都像是瞬间被冻结似的。
高经理呼吸一紧，片刻后眼里涌起怒海火浪，恨不得将牧软抽筋剥皮。
“说吧，我耐心有限。”牧软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丢开他的衣领，靠在会议桌上，纤细的手指有节奏敲打着。
高经理沉默片刻，始终还是扛不住。
“你最好说到做到，放过我和我的家人，否则我就是死也会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嗯哼。”牧软不甚在意发出轻蔑的声音。
高经理深呼吸口气，再次张嘴慢慢把所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没想到其中牵扯太多，又在牧软的一问，他一答来来回回，竟然用了几乎半天的功夫。
等会议室再次安静下来，已经是到了下午。
“我知道的都说了，你该兑现你的承诺。”高经理的嗓子都有点沙哑。
“放心，我不像你。”牧软拿过包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丢在地上，“有了这些东西，你跟你的家人可以过一个无忧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