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之后,谭京莉单独找她道了?个歉,哭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就差没?跪下来叫爸爸,不知道还?以为是秦蔓欺负她了?。
秦蔓也知道谭京莉是无心之举,并?没?有怪她,只是能知道她的生活习惯,研究所里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人。
“秦蔓!我就说那个李茶心思多吧?”尤秋兰气?汹汹地走?进实验室,明明是冬天,却气?的浑身发汗,把手?机摔在桌面上。
秦蔓正在画图的手?被震得一抖,无奈摇摇头:“怎么了?,气?成这样?”
尤秋兰打开手?机的音频,调到最?大声:“你自己听听。”
秦蔓听着手?机里传出李茶和谭京莉的谈话声,神情淡然,直到听到李茶说了?句“她还?有个高三的弟弟,叫秦述。”手?中的握着笔的力道变重。
录音放完,秦蔓也放下笔,问了?句:“哪来的?”
“不知道,季景轲…”尤秋兰用手?给自己扇风,突然反应过来秦蔓有点冷静过头了?:“哎,等会,你怎么这么淡定。”
秦蔓食指点着桌子?,一下一下敲出声音:“猜到了?一点。”
尤秋兰又发觉秦蔓似乎憋着什么大招:“你心真大,快去会议室看看吧,批/斗呢,还?得连累我。”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带了?个这样的实习生。
秦蔓和尤秋兰刚到会议室门口,就听见李茶质问的声音:“季师兄,不能因为谭小姐是你青梅竹马就把所有过错就强加在我身上,我就是吐槽一下秦蔓。”
季景轲冷眼看着她:“无非就是看莉莉单纯,怂恿几句,却没?想到被录音了?是吧?”
李茶看季景轲的眼神,有点怂,她也是没?想到会被录音,谭京莉这一手?扮猪吃老?虎玩的可真溜:“那又如?何,我就是看秦蔓不爽,玩弄两个男人与股掌之间,季师兄你都不觉得那个女人恶心吗?”
“李茶!”季景轲紧握着拳,忍着在众学生面前拍桌子?的冲动。
“啪啪啪…”秦蔓鼓掌,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进来:“说的好,再多说一点。”
旁边的学生很有眼力见,从里面挪出了?两张凳子?,秦蔓道了?谢,坐下来。庆幸自己今天穿着高跟鞋,不然这势头还?不一定压的住人。
李茶见到秦蔓脸色惨白?:“蔓…蔓蔓姐。”
秦蔓整理了?下白?大褂,抬眸:“人前蔓蔓姐,人后秦蔓,别叫我,恶心。”
李茶有些腿软,站不住,一屁股坐了?下来,但心里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如?果你当时把我要回去,就不会有后面一系列事情了?。”
秦蔓还?没?说话,尤秋兰先拍桌子?站起来:“嘿,我个暴脾气?!老?娘教你,还?不乐意?”
李茶破罐子?破摔:“你那是教吗?明明就拿我们实习生当跑腿的。”
秦蔓问了?句无关紧要的话:“你喜欢季景轲?还?是陆珩之?”
李茶一愣,埋着头不说话。
尤秋兰翻了?白?眼,活脱脱一个恃强凌弱的典范:“秦蔓,别问了?,她就是看不得所有优秀的男人围着你转。”
季景轲这次开实习生大会主?要是处理李茶这件事:“蔓蔓,院长没?回来,这是交给我全权处理。你是受害者?,怎么看?”
“怎么看?坐着看啊。”秦蔓双手?环在胸前,靠在椅背上,轻柔的声音散发着凉意:“从哪来回哪去,以后也别想再进这里了?。”
李茶一听到这话,按耐不住站起来:“凭什么!秦蔓,你就有什么资格。”
秦蔓笑笑,站起来走?向李茶:“我什么资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办法?让你在学术界混不下去。”
秦蔓手?放在李茶肩膀上,往下用力把她摁回椅子?上,在她耳边说:“李茶,想动我你随意,但敢把心思动在我家人头上,就看看你这个硕士学位保不保,会不会成为京大史上第一个因为品行问题被取消学位的人,我说到做到。”
后面秦蔓对李茶说的话没?人听到,他们只看到李茶脸色不太好。
秦蔓走?后,季景轲摘了?眼镜,手?中的一沓资料,整理又整理,敲在桌子?上的声音,让在场所有学生心中一紧,原来最?可怕的是季景轲,平常看起来多温柔现在就有多恐怖。
时间过得很漫长,直到有学生坐不住了?,季景轲才开口:“其余的学生都看到了??收起你们不该有的心思,好好做实验,我们都皆大欢喜,把研究所弄得乌烟瘴气?全部滚回学校。我们研究所供不起你们这尊大佛!”
季景轲提高了?声音,不仅李茶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抖,第一次见到他发火。
尤秋兰挽着秦蔓的手?回实验室,一路上都在叹气?:“可惜了?,这小姑娘心高气?傲。”
秦蔓:“怎么?你不是最?讨厌她了?。”
尤秋兰点头:“是啊,但毕竟是我的学生,理论知识还?算挺牢固,我手?把手?教,可惜人家不认账。”
秦蔓挑眉:“要不,我再去给要回来?”
尤秋兰摆手?:“别别别,我忙着谈恋爱呢,哪有时间跟她玩甄嬛传。”
“还?没?分?”秦蔓有些诧异,尤秋兰的男朋友向来不超过三个月,而且总喜欢傍有钱人。
“嗯。”尤秋兰脸上显出红晕。
秦蔓仿佛看到了?不得了?的大事:“我们的情场高手?尤女士也有动心的时候。”
尤秋兰晃了?晃秦蔓的手?,像在撒娇:“这不是人小弟弟老?粘我。”
秦蔓调侃:“人家不会把你当妈了?吧?”
“……”尤秋兰差点气?急攻心:“秦蔓,快过年?了?,你不怼我会死啊。”
*
今年?的新年?没?有往年?热闹,南临市全面禁烟花爆竹。莫约也是为了?让消防员叔叔,以及特警大队过个好年?。
秦述站在家门口,一手?举着手?机手?电筒,一手?扶着梯/子?,抬头看着秦蔓,有些无奈:“姐,你行吗?”
秦蔓闻到烧焦的味道皱眉,纠结着该连哪根电线:“或许,应该可以。别废话,扶好梯/子?,我可不想年?三十进急诊。”
秦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是今晚几次叹气?,谁能想到在大年?三十吃个火锅还?能把电线给吃烧了?,突如?其来的断电,两人嘴里咬着鱼丸皆是一愣。
秦蔓以前也自己修过烧坏的电路,应该跟原来的房子?差不多:“去,拿个钳子?,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
秦述手?插着裤兜,叹口了?第n+1次气?:“知道了?,站好啊。”
秦述借着手?机的光,在抽屉里翻来翻去,看到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房东的电话,秦述觉得这电话看起来有点眼熟,拨出去才发现居然是陆珩之的。
等了?好长时间,对方才接起:“喂?”
秦述听这欠揍的声音,是陆珩之没?错了?:“陆珩之,家里停电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了?一句:“关我屁事。”
秦述嘴角一抽,咬着后槽牙说:“我是秦述。”
陆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