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来既然都这样说了,显然也是对自己的主子有信心,杨云清因而也没有多问,去细究他背后的主子到底是何身份。
“好,既然上面那些事我们都谈妥了,那接下来就来谈谈最后一步这银子的事吧。我这里给您两个选择,第一个是一次性付十万两银子,第二个是若不能一次付十万两银子,那以后每年我这边都要工厂的一成利,连续五年。”杨云清提出道。
十万两这个价钱是非常便宜的,等工厂建成之后,一年的流水绝对会超过这个数,这样的价钱,在钱来眼里,杨云清就好像是做善事一样。
钱来听完,毫不犹豫的选择第一种,十万两现在账面上还是能抽出来的,这样一次性付齐才是最合算的,虽然后面账面上会紧张一些,但是还是能撑过去的。若是选择第二种,虽然可以缓一缓,但是到时候要出的钱可比这十万两多多了,工厂以后建起来后,每年的利润肯定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这个我选择第一种,一次性付清这十万两银子,不过您也知道,出门在外,身上实在也没有带那么多银子,这个还得您宽限数日,等我让人把银子送过来。”
“我也理解,这个也不急,可以宽限。”杨云清回道。
因为杨云清马上就要去府学了,所以他就把后面的一些事情简单和海伯安排了一下,让海伯到时候在这边派人和钱来接洽,商谈后续事宜。
而在这不久后,钱来的信便抵达了京城,到了正在打理各种生意的荣盛手中。荣盛看了信中的内容,心里也十分高兴,知道这个到底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他以前本就是将军亲兵,跟随将军在军营里多年,最是能明白军营里所面对的问题。因为这近十年来,边关无战事,朝中的官员也忘记十年前那些战争到底有多么惨烈,这几年拨过去的军饷越来越少,到了冬日,更是时常粮草不足,每年甚至还有将士活活冻死,但是这些朝廷里那些活的安逸的官员全都看不到,每年到了拨饷的时候都在扯皮。
为了让军营里的兵将过得好些,这些年一直都是将军在拿他们侯府的家底往里面填,每年数十个商铺赚的银子,也全部都换成了粮草送往了边关。
不过幸亏他们将军还是当今皇后的亲哥哥,战功也立了无数,每年还能按时拨出军饷过来,虽然一年比一年少,但也聊胜于无。另一位镇守西南的裴将军那边,每年的军饷拨不到都是常事,后来还不得不将操练兵将的时间挪一点出去,让那些兵将去种地,这样才勉强维持下去。
荣盛他和钱来想的一样,后面这工厂建起来后,肯定可以日进斗金,到时候能比往年多赚不少银子。不过这个怎么说也是件大事,将军远在边关,写信去商量肯定来不及,但是将军交代,若有什么大事,可以和皇后商量一下,让她帮忙拿一下主意。
因而荣盛很快就写了一封信让人悄悄送进宫里,交到了皇后手中。皇后收到信后,也明白了情况,以往她只恨自己不能帮到哥哥,现在看到送来的这个好消息,哪有不准的道理?
这些年,她每年都会拿出银子交给宫外的人,置换成粮草一起送往边关,这样一来,私库里早就不剩多少了,不过这个时候,她还是毫不犹豫的继续自己的私库中拿了十万两银票附在回信里,一起送出了宫外。
毕竟,若不是因为她,哥哥也不会落入这个境地!他本可以在京里做他的侯爷,而不是在边关一待多年。
荣盛收到回信还有那附着的十万两银子后,又从账面上抽出了五万两,然后派了一个会些功夫的心腹,将这些银子快马加鞭的送到了祁县。
此后,祁县那边,两边商谈起后续的时候十分顺利,没有多久,钱来便带着一打工厂加各种仪器的设计图回到了京城,当然还跟着六个海伯派去帮忙指点的人。
事实上,这六个人中,只有两人才是起实际作用,到了京城可以给钱来那边帮助的,剩下三人是过去跟着长经验的。
海伯考虑到以后这样的事情肯定不少,而工厂那边现在管事的人不少,但是里面懂得这些建工厂还有各种设备安装以及人员调度的人实在的很少,到时候若是没有一些这方面可用的人手,也是十分麻烦,因而他干脆就从这次开始培养。
至于之前那些从祁县这边采买了一通才返京的商人还有各家的下人,他们带回去的东西,没有几天,全部都给瓜分了个干净。
一个家族有几百号人,有头有脸的也有几十个,运回去的几车东西看起来多,但是每人分去一点,也就不剩多少了,不过这也为那些去祁县采买的下人的主子赢了不少脸面,哪个不得为着分上几样东西巴结她一下?这个时候,主子高兴了,那几个去采买的下人也被赏了不少银子。
而那些商人,他们则更是兴奋,几千两买来的货物,翻了五倍卖出去,一下子就赚来了几万两,这简直就是暴利。
这次去祁县的商人还有各府的下人本来就不少,每个人都买了大几千两,但是最后京中也不过是只有一小撮人拿到了这些东西,还有不少人因为没有抢到正急的剁椒呢!
而这个时候,又有更大的一大批的人去往了祁县,准备大肆采买一通。
这些情况,一直呆在府学的杨云清毫不清楚,他还是继续着他每天看起来十分枯燥的读书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