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始终有一点未曾变化,就是每日我都要喝苦涩的草药。我清楚我自己没有病,现在又没有二爷监督我,我不管是不是当着慧娘的面,都会把药直接倒掉。
我腹中的珠子还在发光发热,没有丝毫的变化,就连我的神识,还是控制在三里地之内,再也停滞不前了。
不能奔跑不能嬉戏,我拉张席躺在院子里,望着天空数白云,和慧娘比赛看谁猜的白云更像说的物件或者动物。
这是我有意识拉着慧娘做的游戏,便于我更快的了解梁国。我怕我一个小狐狸精处于人类的环境里,被他们吃掉都不知道怎么被吃的。
鬼母从小教育我,唠叨了一百多年,说外面的人很可怕,会拐卖小孩子,比“狼来了”还可怕。
这主要是鬼母渐渐发现,张家村方圆百里的狼开始怕我,他们闻到我的气息,会远远的绕道躲开。害得我多年找不到狼狈,失去了假装闯进他们的狩猎范围,害怕被他们吃掉的游戏,真的很无趣。
一张不认识的婆子脸,探头探脑伸进我住的小院。
随即破锣音响起:“慧娘,慧娘。”
“哎,来了!”
我连看都没有看,继续望着天空。不理解他们是怎么想的,院里又没有其他人,我又能察觉他们进院,为什么还非要偷偷摸摸的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慧娘回来又重新躺下,一副欲言又止。
我不耐烦的说:“有屁快放,有话快说!”
慧娘还是吞吞吐吐,扭捏半天才说:“刚才……来的是……是王婆子。”
然后就没了。
我还以为真没了。
她又说:“她……她想……让我问问你,喜欢……不喜欢张校尉?”
我初来梁城,“张校尉是谁?”
慧娘侧过来身子,用一只手支着脑袋,用与她年龄不相符的眼神,凝视我半天才说:“就是前几天逮兔子遇到的那个大官。”
校尉是大官吗?我怎么不知道?
俄,我不是人,当然不知道了。
我正式思考了一会,觉得那个校尉挺像张生的,点头说:“喜欢。”
我说的是实话,我在见到那个校尉之前,对张生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的。认为他投胎转世了,和我一点关系都不再有,我有鬼母这位母亲就行了,不需要再去想一个已经不存在的父亲。
但与张校尉接触的短短时间内,我想起了张生,并且还有寻找张生转世的念头,我不能说谎,这都是拜他所赐,我有什么不能承认我喜欢他呢。
慧娘惊喜,欢快的坐起来,双手合击,发出“啪”的一声。
如释重负般,“我就说嘛,那样的大官怎么会不喜欢呢,要我我也喜欢……”说着,她低下了头,竟然露出害羞的神情,搞得我莫名其妙。
慧娘才刚刚豆蔻年华,人又长的小巧,不会象猫一样,这么早就发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