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没有像指导二花那样无所顾忌的独自上阵,而是把二花和它以及选出来的斗鸡放在一起,我坐在它们旁边假模假样的喃喃自语。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掩盖老黑培训斗鸡的事情,不至于让它那么显眼,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以保障它的安全。
不然我和善秀他们怎么解释一个瘫鸡能教斗鸡斗鸡的事?匪夷所思,说不通啊。善秀和二爷可没有小生那样好糊弄,绝不是我说什么他们就认为是什么。
提前不做好防备,他们很快就会察觉老黑的猫腻,到那时老黑就危险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老黑现在的样子任谁都有可能把它抢走,用它的性命来威胁它为他们培训斗鸡。
人心隔肚皮,这样的事我不得不提前防备,我是警惕性很重的狐狸精,可不是评书人说的那种只有美貌没有智商的被狐狸精。
“嘛嘛嘛嘛嘛哄,轰轰轰轰轰……哄!”
我念着我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的经,惹得老黑咯咯咯的笑。
“小妮,尽管你是为我好,我也知道你对我好,可你这样也太敷衍了吧?当大仙儿怎么也得有大仙儿的样啊,你好歹也穿个袈裟啥的,装的像点。哈哈哈……”
死老黑的臭嘴啊,我都这样不惜亲自上阵装神弄鬼的帮它了,它还嘴不饶人的嘲笑我。哼!等着瞧,等会事成二斤羊肉我要吃一斤!
老黑挑的斗鸡是一只红种母鸡。不,也不算是老黑挑的,确切的说应该是二花挑的。
老黑让二花参与培训,二花一眼看上了善秀斗鸡群角落里的一只母斗鸡,这只母鸡刚刚被其他鸡欺负,正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于是,同样感受的二花非要选它,害得老黑又多骂二花好几句。
正常情况下,斗鸡是不能撒开笼放在一起的,可能是善秀的仆人不太会养斗鸡,一时没注意,竟然让一只斗鸡钻进了红母鸡的笼。结果是那只公斗鸡要踩(交丿配)母斗鸡,母鸡不同意奋起反抗,被公斗鸡叨掉了几撮羽毛。
二花感同身受,想起来常年被其他鸡欺负的自己,于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到来了……
善秀和二爷哄小孩一样看着我装神弄鬼,嘴角憋着笑也不说破,任由我去折腾。
“你个死呆鸡,说你傻你就傻,你就可着劲的害它吧。你的那招对它管用吗?它是斗鸡,纯种的斗鸡,不是你这种串种!”
“它比你的血统高贵多了,下坑不斗到死都不会罢休,哪里能用你的下三滥招!再说,你那么肥那么多毛,它用你那破招还不被对方爪子抓的皮破血流啊!你动动脑子行不行!”
我的耳畔又想起来老黑的叫骂声,二花在它眼里就没有做对过一件事。对此我也是没辙,权当听不见吧,这时候也不适合回击它。
培训终于结束,老黑给红鸡挑了一只同样血统的红鸡,只是是公鸡,毕竟母斗鸡太少了。
二爷和善秀没有去看别的斗事,捧场一样跟着来到红鸡的斗鸡坑。我想他们此时肯定是连看笑话的心思都没有,单纯的只是为了不想让我那么难看。
我要用铁一般的事实,告诉二爷和善秀,我是可以帮他们赚钱的!
“相公,先小人后君子,这场押注我拿两成。”
善秀人如其名,不仅是身体孱弱,人长的也秀气。眉眼弯弯,一双秀目似月牙,话还没有出口,笑容已经挂在脸上。
“行,小娘子怎么说都行。不过两成是不是有点太少了,再加一成吧,鸡头还抽三成呢,小娘子费了这么多的功力,岂能两成就成。”
这分明就是调侃我的味道嘛,善秀看来也不是表面的那么老实。
从外表看,他不过是束发年龄,比我宿主的年龄也大不了多少,这样调侃无非是给二爷面子,我怎么着也的领他这个人情。
我“呵呵”笑起来,报之以桃,“多谢相公,那我就领受了。”
说归说,实际上我是不会在意红鸡头一场斗事押注的。毕竟是头一次培训,我清楚老黑的本事,善秀和二爷不清楚,他们肯定认为是拿出钱陪我玩,随便押注也不会押太多。
二爷眼神里无不露出担心,是他把我从草原接过来的,我到底有没有训导动物的本事他不清楚,但我这人有没有本事他是清楚的。
他自认为一路上对我的照顾使他对我了解一些,斗鸡输赢虽说不全是靠本事,可本事也很至关重要,斗鸡下坑不可能完全靠运气取胜。我这头一次出师的斗鸡万一有什么闪失,他担心会对我打击很大。
他旁敲侧击:“纳姆,你和我们这儿的鸡交流会不会有语言障碍?毕竟草原动物能听懂你们的话,是因为从小听着草原话长大的。”
剩下的意思就是说,梁城的斗鸡是听着梁城话长大的,听不懂我蹩脚的梁城草原腔。
二爷竟然担心我说的话斗鸡听不懂,啊,哈哈哈!
我说的话斗鸡是听不懂,可老黑的鸡话它们能听懂啊,我只要遥控指挥老黑就行了。再说,培训红鸡也不是我的事,我只是帮着遮阳做做样子罢了。
“你不用担心啦,你没见我还有两个帮手嘛,青鸡和白鸡会把我的话转达给红鸡的。它们跟我时间久了,我说啥话它们都能听的懂。”
二爷的脸明显可见的抽了抽,认为我说瞎话都不带打底稿的。我才来梁城不足月余,哪里会和两只鸡相处久了,不是明显的说假话嘛。如果是别人他肯定铁面无私的给指出来了,可,他面对的是我……还是忍住了,没有揭破我的脸皮。
我清楚二爷面部表情想表达的意思,权当看不到红着脸看向别处,躲避他那炙热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