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这话说的自己像无助的孩子,我的心跟着一揪一揪的,不由自主的上前抱住它,安慰说:“老黑,我说过的,我们凑合着一起过了,你不要嫌弃我没本事,我也不嫌弃你瘫着。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
“你还有脸说,你吃羊肉沾蒜汁的时候为啥不给我留!”
画风突变,我有点没适应过来,懵逼状态中……
老黑继续骂我:“你还说我没良心,你的良心也没好到哪里去!今天说了赢了给我二斤羊肉还有蒜汁,羊肉呢?蒜汁呢?给哪了!”
“当”一声响,老黑被我重重的仍在了桌子上。
就不能对它好点,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给点阳光就灿烂!
我卡腰指着它叫骂:“你还有脸说,这还不都是你惹的祸!”
“你说你好好的使什么妖术,害得我也跟着吓死了!还羊肉呢,蒜汁呢,毛也没有,你吃鸡屎吧!”
我转身坐回床上,拖鞋上床睡觉,不再理叫喊中的老黑。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黑也喊累了,很快房间里安静下来,我俩疲惫的都睡着了。
慧娘悄悄地推门进来,看看我看看老黑,转身又关门出去了。
这个点她应该是下衙回家了,不清楚她为什么还在。我虽然是睡着了,可我的神识还是能洞察我周围发生的一切事。
我并不在意慧娘的行为,因为对我无害。如果有危险的话,我的神识会报警强迫我醒来。
“小妮,你醒了没?”
老黑在黑暗中喊我,我想也没想的回答:“没醒!”
“小妮,别气了,是我不对,不应该瞎想你。这次真的是误会,下次我再不这样想了。”
我是真的还在睡觉。
“小妮,我知道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不应该把你想成老孬那样的人,我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我实在忍受不了它的碎碎念,喝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饿了!”
“你吃了羊肉沾蒜汁,我可啥也没有吃。你都不看看现在都啥时候了,只管自己睡觉,一点也没有当主人的自觉性,你不给抓把鸡食你想饿死我啊!”
“是不是今天那个青鸡没死你还要移情别恋?这个点你还不给我鸡食吃,你是不是真的看上它了,想饿死我去当它主人?”
死老黑的臭嘴一会儿都不闲着,又开始胡说八道。
我恼怒的起床去床尾抓鸡食,挖了一大碗扣在桌子上。
“吃,吃死你个黑心黑肺的!毛黑心也黑,就会乱想我。欺负我你欺负的怪顺溜,今天遇到光头们,你不也吓得屁滚尿流!”
“哎,我说小妮,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放屁了吗?尿了吗?你不能红口白牙冤枉人啊!啊,不,是冤枉鸡啊。”
我困的不行,做这一切的时候根本没有睁眼。不想再跟它哔哔,拉着竹席向院里走,把它独自仍在屋里。
院里比屋里凉快多了,我把竹席摆到院子中间,躺下来继续睡。
之前我是摆在树下的,但是发生过几次树上掉下来虫子和鸟屎,我只好挪地方。
今夜月光特别的明亮,细细的冰凉感随着月光的射线顺滑下来,赶走仲夏的酷热。
要说这都立秋了,加永玛那边还没有婚礼的讯息传过来,到底什么时候搬家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不着急我都替他们着急了。
在这四夷馆住着太不方便了,不说出入,单单就像看犯人一样的窥视,就让人很不舒服。
我盼望跟着加永玛去国公府居住,到那里怎么说也不会再有人监视我了吧。
不管我的感触如何,生活还在继续,我既然没有逃离的可能性,就还要一日一日的在梁城生活,哪怕是我和老黑都害怕的不行,还是要出门去找小生。
我在市肆转一圈没见到小生,他的摊位换成了另外一个比他小两三岁,但是长得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男子。
卖菜的独轮车还是那个独轮车,装菜的箩筐还是那些箩筐,我试探着问:“小郎,你可认识小生?”
男子穿着和小生一样的麻衣,如果是不熟悉的人一定把他认为是小生。
他打量我几下,见我手里抱着的老黑,才确定的说:“你是婴宁吧?我是小生的弟弟顺子,我哥跟我说过你了。”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纸条,递给我。
“这是我哥留给你的,他说让你去这里找他。”
不等我问,他就和盘托出,“他现在帮一个贵人养鸡呢,这是贵人的家,你直接去贵人的家找他吧。他和贵人家的看门的说好了,只要你一去报上说是找他的,看门的就会让你进去了。”
我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小生是我雇佣的,现在替别人养鸡算怎么回事!
还有他竟然让我也去,我去算什么?替别人养鸡的?
呵,呵呵!
我对顺子说:“你认识这个地址吗?”
顺子点头。
“你现在去把小生给我叫回来,我就在这等他。”
顺子虽然和小生很像,可明显没有小生机灵,他为难的说:“我还卖菜呢,走不开啊。”
真是死脑筋啊,我不得不说:“我在小生那还有钱,这趟不是白让你跑的,你可以去小生那边要辛苦钱。”
顺子还是想了想,道:“那好吧,不过你不要走开啊,你帮我看着菜摊。等会我媳妇送菜回来了,你跟她说一声我去哪了,让她别怪我。”
得,还是一个怕媳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