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卿眨了几下眼睛,牙齿发颤道:
“按宫规,叶侍郎合该凌迟处死。”
叶侍郎听见这句话再支撑不住,闭眼晕倒在地,因为没有人扶,额头都磕红了。
指甲陷进肉里,溢出丝丝血红,阮莪红了眼角,却什么都没有说。
她要忍,她一定要忍住,等坐上那个位置后,她会叫阮柠生不如死。
阮柠听见凌迟两个字不适的皱起眉头,这刑罚太过严苛残忍,她轻声道:
“赐白绫毒酒。”
阮莪表情仿佛凝固了,她像一个陌生人一眼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叶侍郎。
底下大臣议论纷纷,但终究没有提出异议。
阮莪松了一口气,但一切远没有尘埃落定。
大理寺少卿白祀上前,清锐的目光扫过一圈后,她扔出了一个炸弹:
“前段日子,卸任的高将军遇刺一事并非山匪所为,而是阮莪殿下指使的。”
也许是有了先皇遭叶侍郎毒害一事的铺垫,大臣们的反应没有先前那么激烈,反而有理有据的讨论起来了。
“当时这事疑点重重,却仓促结案…”
“高将军戎马一生,怎么会被普通山匪所伤。”
“山匪一般都是为了劫财,高将军轻装简行,不该成为山匪的目标才对。”
“……”
阮莪心中升起一团火,越烧越旺,她怨恨而又悲戚的望向如松柏一般晴朗的蔺子砚。
这接二连三的发难,她算是明白了,蔺子砚今日为了阮柠能登基是要将她往死路上推。
“白大人,说话要讲证——”
“啪啪!”
白祀不等阮莪说完便鼓掌,道:
“带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