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只是不想再强迫她了。”
“宴宴,小柠说她以前虽然不喜欢你,但答应嫁给你,就做好和你好好日子的打算了。你就别折腾了。”到时候你再求着人家复婚就太难看了。
碍于自家儿子的面子,后半句她没说。
“妈,不是折腾,我是认真的。”
“时宴啊!她都已经嫁给你了,你有什么事过不去。这婚一离,你还能指望再复婚?女人心都是软的,你捂个一年半载还捂不暖?这婚妈不准你离!”
实在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而是当初安时宴留下的疯狂爱恋阮柠印象太深刻了。
这桩婚事当时她是不同意的。
但凡是做母亲的,谁愿意自己宝贝儿子的真心被人丢在地上看也不看。
可安时宴铁了心要娶阮柠,为了征求她的同意,还做了不少荒唐事,就差拿着刀抵着脖子胁迫了。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求来的婚姻,她才不信安时宴真的舍得放弃。
左右不过是冲动行事,事后不知道要后悔成什么样。
她这个当娘的控制不了他的感情,也只能在这种关头挡挡,但愿阮柠是真的决意沉下心过日子。
距离隔的有点远,阮柠听不清他们交谈的内容,只模糊感觉到安时宴的语气不是很愉快。
他的左手握着手机贴在耳侧,右手松松地插进裤兜,长身玉立,优雅中又透着几分痞气。
不过两三分钟的功夫,他握着手机的手垂落在身侧,转身向她走来,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
“是我冲动了,你别在意。”
说完这句话,他就抬脚打算离开了。
“安时宴,你很奇怪。”
她猛地站起来,垫脚凑近他的面庞,双瞳微眯,目光锐利:
“如果不是知道不可能,我都要以为……你是别人假扮的。”
他看上去面色自然,神情坦然,但眼中闪过的一丝光却暴露的他的紧张:
“是么?”
“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
垫着脚不舒服,右手抓住他的坐胳膊稳定身形。
她笑了一下,眼中波光潋滟,眼角微微上勾,说不出的好看魅人,语气却带着危险的意味:
“但我会抓住你的狐狸尾巴。”
“人的劣根性吗?”
他的右手覆住她抓住他胳膊的手,而后用力的拂开:
“猎物脱离了掌控,才会上心?”
“猎物?你错了,安时宴从来都不是我是猎物。”
他的力气有些大,她揉着微微发红的手:
“但现在的你,也许会是。”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学着他之前的语气:
“是么?”
他也模仿着她的口吻:
“安夫人,你很奇怪。”
“等你习惯了就不会觉得奇怪。”
她收敛住脸上的笑意,仿佛一瞬间又变成那个冷漠而不耐烦的阮柠:
“不早了,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