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菜上齐,彩云端着红漆盘,盘中是三只酒杯,外加一壶花瓷酒壶,她坐至季相思身侧要倒酒,季相思本不想喝的,但酒送到手中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顿觉小酌两杯也不妨事。
陈序川自得到肯定这是青楼后,眼神都不敢往彩云身上瞟。
“小公子,要不要来一杯?”彩云媚眼如丝的倒了一杯递给陈序川。
陈序川小脸一白,连连摆手:“不要不要!”
彩云也不强迫,在她眼里陈序川就是个小屁孩,重要的是这个年纪大的,季相思才是关键。
她端起酒杯敬季相思:“小公子,来,我陪你饮一杯。”
季相思把不点女人忘得一干二净,碰了一下杯盏一饮而尽,她还心里做了个评价,这酒没有塞外的烈,没有云香楼的甘醇。
陈序川眼皮子突突跳,一块藕被他吃了一刻钟。
“公子慢慢饮,这酒后劲大着呢。”彩云的笑和银铃一样,听的悦耳。
季相思越喝越尽兴,这酒似乎越喝越有味儿。
只喝的她脑袋晕乎乎的才发现,后劲不是一般的大,她身子轻飘飘的,脑袋偏有万斤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前人影重叠,陈序川好像在拉她。
最后大脑一片空白,趴到桌上不省人事。
陈序川大为惊骇:“这这这……”
彩云站起身,摇着季相思的身子,轻轻唤道:“公子,公子……”
季相思和猪一样,半点回应也无。
“季相思!!!”陈序川都抓狂了,心里把季相思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忒不靠谱了,叫他怎么办?
“看来是醉了,不若公子在这休息一晚?”彩云朝陈序川抛去个媚眼。
陈序川吓得转过脑袋:“不,不用,你先看好的,我去叫人来抬他回去。”
说完一溜烟跑了,想着季相思一大男人也吃不了什么亏,他搬了救兵就来。
彩云见人走远,回过身拍拍手,外间掀开帘子,进来俩个男人,他俩一左一右架着季相思进了一间厢房。
厢房内早侯着一个女人,女人兢兢战战的立在一边。
“你当知道如何做,”彩云扬起下巴,“要怪只能怪你倒霉,谁让你这么不凑巧过来了。”
女人唇色泛白,毫无血色,她颤颤巍巍道:“事成便放我走。”
“行,只要你把事儿办好了,想走多远就走多远。”彩云笑的阴森,她缓缓退出房间,带上房门。
女子哭的两眼通红,伸手解开季相思外衫:“莫要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夏天热的很,季相思穿的也少,三两下便除去衣裳,在女子看到那抹束胸时,惊的一动不动。
这分明是个女子,叫她如何诬陷?
不!她只需诬陷就行,其他的都与她无关。
她哆哆嗦嗦解开腰带,脱得只剩肚兜躺在季相思身边,思索一瞬又系上季相思里衣的带子。
“要怪只怪害你的人。”女子仿佛这样说就能洗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