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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131 盯上了谢蓟生(1 / 2)


这位老?朋友,是真的老?。

和赫尔斯情?况不同。

陶衍最初引荐给阮文的赫尔斯,是其在欧洲游学时的房东,老?赫尔斯先生年迈无法帮助阮文,就让儿子去帮阮文,算是全了他和陶衍的一番情?谊。

某种意义上,这是两代人、父子之间的传承。

只不过?被阮文喧宾夺主了几分?。

这次略有不同,陶衍介绍的老?朋友是一位学者。

“乔恩对你的技术很感兴趣,他想找个时间,能和你面谈。”

“乔恩·汉德尔博士?”陶永安记得这个名字,他有些迟疑的看着阮文,最终目光落在了父亲身上,“我们好像不太需要合作。”

合作意味着什么?

技术的共享。

如果父亲的这位老?友,把技术泄露了怎么办?

他们赖以生存的就是那点核心技术,一旦技术不再独家,那他们还?有什么竞争力?

“父亲和汉德尔博士已经三十多年没见了,他现在什么样,父亲你也不是那么清楚。或许是我小人之心了,不过?这年头牛鬼蛇神?多,我们再小心也不为过?。”

阮文不好拒绝,这时候陶永安要是不说点什么,那不是把阮文往火架上拱吗?

陶永安一向有风度,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坑阮文。

陶衍倒不意外听?到这话,“我也考虑过?这个,不过?我想接触一下不算是什么坏事,乔恩在慕尼黑工业大学潜心研究,说不定你还?能从?他那里了解一些研究前沿的内容。”

这只是一个契机。

合作与否要阮文自己判断,至于能从?对方那里挖掘到什么有用的讯息,就得看阮文的本事了。

“那就麻烦陶伯伯安排一下。”

阮文没有拒绝,这让陶永安觉得有点坑。

不是怀疑自家老?子被人收买了,主要是这老?头来者不善啊。

“我们不可能一直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和其他学校搞好关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阮文记得,慕尼黑工业大学是德国,好吧如今隶属于联邦德国,但是也是数得着的好学校。

能不能和这位汉德尔教授合作到时候再说,但是她想借着这个机会,搭建两个学校之间的桥梁。

陶永安惊讶,“杨主任这是给你许了什么好处,你这么为学校着想?”

他没想那么多。

“陶永安,你觉得咱们研发室能招到合适的人吗?”

这个问题,难住了陶永安。

“我想招兵买马,让咱们的研发室不止有两个研究员。”

研发室建好了,阮文之前定下的机器设备也一样样的往里面搬,还?有几个仪器还?在运输途中,等到暑假的时候,差不多就能正式投入使用。

可到时候,研发室里能有几个研究员?

阮文算一个,陶永安算一个。

其他的呢?

毕业的大学生由国家安排工作,他们的去向已然定下。

阮文想要招兵买马并不容易,凭什么拿国家铁饭碗的大学生,甚至名牌高校的大学生来实验室里听?你阮文调遣?

安心做的再大,都不是国营企业。

酒香也怕巷子深,想要广纳人才就得有噱头。

和国外高校合作,就是一个招牌。

当然,能不能达成合作,还?得看双方的诚意。

“其实陶永安,你没发现吗?有些事情?不一样了的,之前是我们四处求人。”

最开始组装机器,没钱没零部件,得自己去废品站找,和老?板磨价钱,把那些大块头的钢铁废物搬回去,拆开后找出合适的,一点点打磨凑合着用。

想要一个精制的零部件,得先拿出一沓工业券。

有时候即便是有工业券也不好使,得各种低声下气的求人说好话。

那段时间,两个人谁都不敢颓废,整天笑眯眯的,生怕传播负能量,击垮苦苦支撑的信念。

现在好了,是别?人人在求他们。

香港那边下了订单,想要几台机器。程老?板雷霆手段,这段时间已经拿下了整个香港市场,听?说还?收购了好几家卫生巾厂,如今是想着扩大生产规模,赚上这么一笔快钱。

在办公室蹲守那几天,陶永安接到了好几通香港那边的电话,那位刘经理低声下气的希望能多发货、尽快发货。

东北那边的机械厂,平日?里没什么来往的厂子也在问他们厂里里最近有没有什么计划,能不能帮上忙。

省城的炼油厂厂长亲自过?来,问阮文需不需要石油,他调度出来一些,如果阮文有需要,尽管打个电话,他马上派人送来。

就连国外的教授都想和阮文探讨技术研发。

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是啊,现在我们能自己当家做主了,他们来求咱们了。”陶永安笑了起来,“你说的没错,技术才是最重要的,掌握了技术,那就是拿住了命门。”

“是啊,所?以我们得再接再厉才行,不能故步自封。”阮文低头看着脚尖,她穿着白色的小皮鞋,脚趾头有点顶着前面。

“做工厂是这样,国家也不例外。”

落后只能挨打,如果这是在清末,洋大人的一通电话,阮文就保不住自己的技术。

还?好,大清已经亡了。

看着阮文唇角那浅笑,陶永安忽的想起一桩事。

“要不明天我跟赫尔斯去齐齐哈尔?”

上周因?为赫尔斯的到来,阮文没有去天津,以至于陶永安被小谢同志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陶永安能说什么?

好在小谢同志不在面前,陶永安用阮文说过?的话把人给糊弄了过?去。

这周,再放谢蓟生的鸽子,陶永安想了想,“要不我跟你们一块去好了。”

反正他是绝对不会留在这里,那折磨谁爱受谁受着去,反正陶永安拒绝!

“随你。”

阮文倒是无所?谓。

学校里又多设了两个电话亭,阮文瞧着那边没人,过?去给谢蓟生打个电话。

刚拿起话筒,一扭头就看到陶永安站在那里。

“你怎么还?不回去?”

“吃多了,消消食。”陶永安原本是打算走的,但一扭头看到站在那边虎视眈眈的付亮,想起之前他们跟这人有矛盾,他担心留下阮文一个人再被欺负了。

哪还?敢走啊。

阮文没注意到,电话很快就是接通了,不过?这次接电话的人是警卫员。

“那正好,我们团副这周也忙得很。”

阮文:“……”前天她跟谢蓟生打电话的时候,他好像并没有说自己会很忙。

挂断了电话,阮文有些失落。

“怎么了?”

“他有点忙,这周末不过?来了。”

陶永安罕少见到阮文这般模样,“说实在话,你和小谢同志得商量个办法。”

虽然阮文嘴上说的敞亮,距离产生美?,远香近臭还?有什么保持距离可以发现彼此更多的优点珍惜在一起的时间。

然而……

瞧瞧现在这模样,阮文真不在乎吗?

还?不都是被逼的。

形势比人强啊。

“有什么办法?过?一天是一天呗。”阮文有些心烦意乱,她又折返回去,再打了电话。

电话一直没人接,陶永安看着阮文倔强的站在那里,忽的也慌张起来,“没事吧?”

怎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呢。

“没什么,可能办公室里没人吧。”这理由,阮文自己都不相信。

就这么前后不到两分?钟,警卫员就脚下生风的走了?

阮文觉得有古怪。

她又不可能飞过?去找人算账,只能等从?齐齐哈尔回来,到时候先去一趟天津。

……

一大早阮文就和安德烈他们坐火车离开了省城,前脚她刚走,从?首都方向开来的列车缓缓停靠在了站台。

罗嘉鸣从?车上下了来,直接喊了辆出租车往省大方向去。

薛亚男再度见到罗嘉鸣,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阮文不在学校。”

“那她在哪里?”

意识到自己有些急促,罗嘉鸣放缓了语气,“我不是来找她麻烦的。”

“她好像是去了东北,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

“她去东北做什么?”罗嘉鸣不解,不过?也没指望这个女?学生能回答自己,“那怎么能联系上她?”

人在火车上怎么联系?压根没办法联系啊。

薛亚男看着蹲在那里揪自己头发的人,她觉得头皮疼,“你还?好吗?”

不好。

罗嘉鸣很不好,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扑了个空。

“知道她具体去哪里了吗?算了我去厂子里问一下。”问同学有什么用。

罗嘉鸣起身小跑离开,看的薛亚男一脸懵逼,风风火火的好奇怪——

是谁出事了吗?

罗嘉鸣来到工厂这边,倒是没被为难。

护厂队的人有半数都认识他,只不过?瞧着人过?来还?挺奇怪,“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忽然间来找阮文?别?说是想要找她要机器。”

最近来找阮文要机器的人还?真不少,就连护厂队的人都没少抽别?人递过?来的烟。

可他们谁还?缺这两根烟?

这种事情?遇到的多了,韩建国瞧着罗嘉鸣过?来,第一时间就是怀疑他的动机。

该不会和那些人一样吧?

“不是。”罗嘉鸣有些哭笑不得,“她最近很忙吗?”

“可不是?这不刚跟人去了东北。”

“什么时候回来?”他就算是追过?去,怕也追不上,只能尽可能的算阮文回来的时间。

“那可说不好,不过?这次是陪那个外国人去验货,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她不是还?得考试吗?”

呼风唤雨的阮文同志和绝大部分?学生一样,都想要参加期末考,平日?里不上课也就罢了,缺席考试那是万万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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