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送凉，许卿卿瞧着李大虎夫妇俩比去年更显疲惫，许是又是一年风吹雨打，皮肤更是黝黑到接近脚下泥土的颜色。
李小可缩在李大虎身后，一双小鹿般的眸子怯生生的瞧着许卿卿几人。
许卿卿问道，“你们夫妇二人这一年如何了？”
许卿卿至今还记得去岁夏季，二人的女儿李二姐被孙掌事的侄子折磨的惨不忍睹的样子。
二人摘下头顶的竹子编就的帽子，憨憨一笑，“托大小姐的福，罗掌事给我们安排了干净的安全的住处，又减了三成纳粮，现如今一家人过的比以前好了很多。”
许卿卿点点头，目光落在李小可身上，温声道，“他可曾上过学？”
李大虎不好意思笑了笑，“咱们穷人家的，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那还敢奢望上学认字啊！”
许卿卿俯下身来，手轻轻摩挲着那孩子的晒得黢黑的小脸，问道，“你可想上学识字？”
李小可眼神立马亮了，头如捣蒜般点点头，“想，可是家里没钱，供不起我上学。”
他眼圈微微发红，却一抹鼻子，挺了挺胸膛，“没事，不上学，我也能识字！”
“哦？”
罗文向前一步，规矩道，“启禀小姐，这小可跟我熟识了以后经常问我能不能教他识字，属下忙里偷闲也教过他几个字。”
“你可会写你自己的名字？”
李小可点点头，然后认真的用脏兮兮的小手指在空中笔画，“一横，一竖，一撇一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