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面露欣赏,甚至因为想起了那日摄影帐篷里的亲密,反而回味地勾唇一笑。
“本帅喜欢。”
孙妙琴难以置信,赶紧指着贺知知脖子上的红点,提醒:“少帅,她今日出门去见了这下流画报的主编,脖子上就多了……”
“本帅种的。”
雷疆运和孙妙琴完全懵了。
贺知知如此离经叛道,厉堇元竟然变本加厉地纵容她。
“明战呢?”厉堇元忽然想起,自己来时带着明战,他一听是登门拜访雷公馆,就闹着要来。
士兵们环视一圈,小战神确实不知道跑哪去了。
就在这时,众人听见一声稚气的哭喊,还以为是他怎么了。
最后打开紧锁的厨房门,才瞧见里面一片狼藉,小战神悄悄把雷亥一顿胖揍,雷亥鼻青脸肿,涕泪连连,嘴巴里塞着一张抹布,像只烤乳猪似的趴着,裤子都湿了。
小战神双手叉腰:“我刚听厨房阿姨说,雷姐姐最近被逼换了卧房,就因为这小子尿得到处都是。”
孙妙琴心痛不已,雷疆运同样爱幺儿,可是面对厉堇元,怂人怂胆,只得违心道:“战少爷教训得好,我这儿子不打不成器。”
雷亥哭个不停。
这一天十分艰难,夜晚时分,一向谄媚老爷的孙妙琴也与雷疆运置气冷战,两人各在床的一边,中间泾渭分明。
雷疆运心中有愧,他没想到巴结少帅落得这么个下场,本想父凭女贵,结果大女儿独个儿升天,自己倒是自损八百,没捞着一点好。
“妙琴,今日的形势你也看到了……枪口底下,不得不低头。”雷疆运好言好语。
孙妙琴擦着眼泪,哽咽着:“老爷,大小姐从小没在您身边,根本养不熟,大少爷指不定也暗中记恨着教会的事。要是被他们发现夫人当年的丑闻……”
“闭嘴!是我下了药又怎么样?她如果是贞洁烈女,就该一头撞死,而不是让洋人得逞!之后还不依不饶打了那么多年的官司,打赢了难道要我再认她一个破鞋为妻吗?”雷疆运怒斥。
孙妙琴心道这男人是个无情的,却是顺势投到了他怀里,抓着他的软绸衣料,惊惶不安地说:“我的意思是,老爷不能再妄想攀附少帅了,咱们应该找新的靠山,至少能与少帅抗衡的……”
“这谈何容易,他厉堇元就是这片地的天。”
“难道这片地以外,就没有别的了吗?”孙妙琴戳了戳他的心口,娇娇地画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