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亥感激地望着她。
但雷疆运一肚子的火总要发泄出来,雷亥打不得,他索性揪着孙妙琴的头发,朝墙上狠狠撞去。
贺知知把雷亥的眼睛和耳朵蒙着,让他上楼温习功课。
这一切忙完,她看了看大哥雷炎紧锁的房间门,忍住打扰他的冲动,最终回到了自己房间。
房间里,厉堇元居然在,这只是第二层楼,对于他很简单。
贺知知震惊的尖叫声,险些大过了楼下孙妙琴的声声惨叫。
他在欣赏她的闺房,还好奇地拿起化妆桌上的琉璃香水瓶,喷洒一阵香水雨。
“没闻过你用这样的香水。”厉堇元吻了闻,眉头一皱,对她的体香很熟悉。
贺知知答:“这是雷佩茹的,漏了一瓶香水忘记清走。”
厉堇元的脸色顿时难看不已,没好气地把她拉到怀里,头埋在她的脖颈间,狠狠地吸了一口真正属于她的香气才满足。
“少帅为何来?”贺知知开门见山。
“下午忘记问,你偷听到吴游和兴帮的人说了什么。”
她斜睨他一眼,他的眼神堂而皇之在撒谎,哪里是忘了问,分明是故意又来见她一面。
“雾国公使支持罗鸣奇,不仅帮他出面延迟国际债约,而且有意扶持他。”
“看来罗鸣奇也要走上当洋人傀儡的路了。”厉堇元面色凝重。
罗鸣奇以前和洋人做交易,但仅限交易,现在却为了自保,和那些被外国列强操纵的军阀一样,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时势乱局,只有厉堇元独成一派,坚持不依附谁,偏偏他的势力范围又是最肥沃的土地,所以他是各路军阀的眼中钉,肉中刺,都想除之而后快。
战争只会越来越多。
厉堇元抱着贺知知,把枪放到她的手心里。
“这枪还给你,记得保护自己,今天就吃了没枪的亏不是。”他刮了她的鼻子一下。
贺知知确实吃亏了,竟然让吴游颠倒黑白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她想想就恶心。
小心为上,她打开弹匣,检查了一下子弹,满满的。
厉堇元知道她对自己缺少信任,开口道:“其实那日在风月堂,我给你留了子弹的。我不会让那些男人碰你一毫。”
贺知知一怔,心中百味陈杂。
厉堇元吻了吻她持枪的手指:“以后若有人再敢伤害你,开枪!”
他道:“包括我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