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铃担心:“小姐,你刚听到医生说什么了?还不好好休息。”
贺知知笑一笑,心情一愉悦,她觉得自己的病都好了七八成。
老话果然没错,祸兮福所倚。
“赛铃,之前我们在吴游和罗鸣奇之间布局这么久,现在有一个千载难逢,一击必中的好机会。”
赛铃虽然听得心动,却仍是更担心她的身体,撅着嘴,把她按回床上:“医生刚刚都说了,你要好好休息。”
“不。”贺知知抓住她的手,很认真地吩咐,“你快点去金城监狱,给守卫的送多一点钱,让他今晚给雷疆运送进去鹅肝、牛排、鱼子酱,越奢华越好。”
赛铃不解,给雷疆运送豪华大餐,和布局的罗鸣奇、吴游有什么关系。
她甚至觉得贺知知果然是落水烧糊涂了,开始胡言乱语。
不过看主人这么坚持,赛铃是个很听话的女佣。
她就算不理解,也会照办,就为了让贺知知安心,能好好休息。
这一夜,监狱里的雷疆运发现了碗中藏着的惊喜,险些感动得哭出来。
自金城落到罗鸣奇的手中,很快官场阴暗,民生凋敝,连监狱这种地方也是层层贪污克扣,所以犯人们一日劳作下来,往往只有一餐填肚子,还只是特别稀的稀粥,和着秸秆灰。
雷疆运已经蹲了几个月的监牢,还喝不惯这种稀粥,人瘦得皮包骨,老态龙钟。
他常常在梦里梦到以前的山珍海味,没想到梦想成真。
“怎么会这么香?”雷疆运住在阴冷潮湿的群体牢房,和一群杀人越货的凶犯关在一起。发饭之后,同室的犯人很快闻到不对劲。
每一个饥肠辘辘的人都有一只比狗还灵的鼻子。
雷疆运躲在角落,什么也不说,抱着碗拼命地鲸吞。
他的碗很快见底。
牢里的老大检查了每个人的碗,检查到雷疆运的时候,发现碗底有一点油腥。
“老不死的东西,敢躲着吃独食,你不想活了。”他一脚踹向雷疆运的腹部,“给老子全部吐出来!”
狱卒巡过这里,也当没看见一样。
家属给的钱只有添菜,不包括保护费。
雷疆运被打得很惨,几乎只剩一口气,不仅吃下去的菜,连胆汁都呕出来了。
贺知知听说这个消息,觉得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