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知用力挣脱自己的手,怒火中烧地喊道:“你还有多少事情瞒我骗我?”
厉堇元便知道她已经知晓了贺真璋的画还在,没有在那场大火中烧掉。
“你怎么知道的?”他面色一沉,消息传出去,证明银行里有内鬼。
贺知知冷冷地笑了:“此间有一个银行职员是贺真璋疯狂的崇拜者,他经常躲在保管仓里,偷偷观赏这幅画,并且临摹了一幅挂在家中。不过被一个上门做客的纺织厂老板看见了,非要买下这幅画。就算他强调了这不是真迹,那个老板却盛赞他画得以假乱真,他被吹捧得飘飘然,便一口答应卖了。”
经理变了脸色,立刻表示会严惩不贷,说着,逃也似的离开了贵宾室。
室内只剩两人。
厉堇元捧起贺知知的脸,她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多了许多的不信任,一直以来,两人的感情本就因为鄂东娇钉在中间,迟迟难有进展,现在仿佛又疏远了一分。
“我并不是故意要骗你。只不过那时候你对这幅画过分感兴趣,所以之前你在医院立了功,可以向我提出一个条件时,我才会骗你它在大火中被烧毁了。我担心那时候你拿了画后就会离开金城。”厉堇元剖开心迹。
“我的确对那幅画非常有兴趣,国外盛行璋学,我也想找出璋学的秘密而已。”贺知知讥诮,“但是,厉少帅,你舍不得价值连城的名画拱手送我就直说。别再找借口了!怕我离开?呵,那现在呢?你把我囚禁在金城,我根本插翅难飞!”
“在将来你同意嫁给我之后,我会把那幅画给你。”厉堇元沉声道。
“你!”贺知知愤怒地瞪大了眼睛。
她觉得厉堇元这个条件简直无耻。
“因为我知道,只有我手里握有你千方百计想要拿到的东西,以后就算你抓住机会逃出金城,迟早还会回来找我。”说完,他抱紧了她。
厉堇元并非舍不得那幅画。
他舍不得的,由始至终,只是她。
贺知知哑口无言,一开始她明明很生气,到现在,似乎对他的气少了几分,对自己的气却多了几分。
她恨自己竟然被这个理由打动了。
嫁给他,变成一件更有诱惑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