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了覃玉写好密封的信,走出戏院。
上林小墅是一栋白色的小洋楼,小楼不大,但绿化占地面积却极为宽广,仿佛一座隐秘的私人花园,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金城人一直不知道这幢楼的主人是谁,但知道这里常年保卫森严,必定是大人物下榻的地方。
贺知知拿着覃玉的信,轻而易举地通过了门口的守卫。
进入小楼后,她惊讶地看见了一个人影。
怎么会是这个人?
那人看见她,也是极为惊讶。
随即,贺知知笑了,覃玉果然为了坑她,下了一盘大棋。
仁安戏院里。
在贺知知离开戏院后不久,覃玉就立刻好端端地站起来了:“不用去医院了,我腿好像不疼了。”
她留下一脸懵的男学生,飞快地离开。
穆雅梦告诉过她,穆致川今日有网球赛。
覃玉直接从赛场上拉走了他。
“覃玉!我还在比赛,你不要胡闹了!”穆致川虽然给她面子,在赛场上没有驳斥她,但离场后,仍是忍不住黑了脸。
覃玉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致川,有件事发生了,我不知道该找谁帮忙。如果你要是不空去救亦莹姐,那我另找别人吧!”
她说着就含泪要走。
穆致川立刻拉住她,大惊道:“你说什么?亦莹姐出事了?”
覃玉难以启齿地点点头:“这事还不能找少帅,要是被他知道,亦莹姐会倒大霉的。”
“到底怎么回事?”穆致川急了,拉开车门,催促着,“上车,路上再说!”
去往上林小墅的路上,覃玉已差不多哭哭啼啼地把事情说清楚了。
对外人而言,覃家的背景一直很神秘,表面上只是经商的人家,却一直在政界拥有不俗的影响力。
皆因为,现南方政府的政首在革命微时曾遭到各地军阀的联合打击,东躲西藏过很长一段时间,是覃父收留掩护,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政首一直感念这份恩情,每年都会微服来到金城,设宴答谢。
今年的今天,政首又来了。
可惜覃父感染风寒,只能派出独女赴约。
“亦莹姐不知从哪得到政首秘密来金城的消息,想要抓住这次鲤鱼跃龙门的机会,偷了我的名帖,混入政首下榻的上林小墅。”覃玉委屈巴巴,“可她被荣华富贵冲昏了头脑,却不知道政首和夫人识于微时,情深意笃,她就算再貌美,政首也是看不上她的!”
“你胡说!亦莹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穆致川抓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