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覃玉说话间,覃父已吩咐人找来了报纸,明白始末,气得拖着病体,上前怒掴了这个不成器的女儿。
“闭嘴!”
他素来了解自己女儿纯粹是个恋爱脑,哪有这样高的思想觉悟,分明是借机搞事情,还把立场拔高了说。
覃玉偏偏没理解自己父亲的良苦用心,捂着脸上的巴掌印,越说越委屈:“父亲,我说错了吗?当初革命微时,您掩护政首,不也是为了革命成功。今天我联系报社揭露这起丑闻,表面上是给了大家难堪,其实是我忠言逆耳,提醒政首和少帅及时止损,不要因为这个女人一错再错。”
政首和将领间出现这种丑闻,最好的平息手段,就是抹杀这个女人的存在。
覃玉想把贺知知逼到祸国红颜的角色上去,以舆论倒逼她去死。
但是,此时的覃父看着覃玉,完全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他没想到自家女儿蠢到这种程度,杀一个人,还要搞得天下皆知。
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吗?
覃家会被她祸害得渣骨不剩!覃父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一时间病体难支,一口血喷出来,彻底昏了过去。
覃玉见父亲昏倒,却是心中窃喜比忧虑更多,连忙眉头紧锁扶起昏迷的父亲,扭头做出一副愤怒谏言的态势:“少帅仍然舍不得那个女人吗?我父亲这样的功臣元老,都看不过去如今的局面,怒气攻心吐血昏迷,您真的要让所有支持革命的人寒心吗?”
厉堇元当然看得出覃父是被活活气晕的,但见覃玉仍然执迷不悟,拿其父积攒一生的清誉作筹码,实在是愚不可及。
他冷冷地提醒:“覃小姐字字句句大义凛然,却忘了一个关键之处。”
“是什么?”覃玉不安。
“政首根本没有见过她!”厉堇元掷地有声。
“不可能!”覃玉脸色一变,“一定是那个女人狡辩!她当然不敢承认自己趋炎附势!既是你的人,又当政首的解语花。”
“我说,政首根本没有见过她。”厉堇元沉着脸再强调了一遍。
覃玉这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主语是政首,而不是那个女人辩解“她没有见过政首”。
“怎么可能?她明明进了上林小墅,还呆了很久才出来。那她到底在里面做了什么!”覃玉失神地喃喃,一下子瘫软在地。
厉堇元懒得理会,一声令下,士兵立刻将这昔日尊贵荣耀的覃家小姐,毫不怜香惜玉地绑起来带走。
覃母哭哭啼啼地追了几十米,最后被两个识大局的嬷嬷拦了下来。
“夫人节哀,小姐犯的是重罪。少帅没有迁怒覃家其余人口,已经是开恩了。”嬷嬷劝道。
覃夫人向来疼爱覃玉,悲痛到了极致,最后化为一腔愤怒,她怒火中烧地命人备车去穆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