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雷炎怒吼。
雷亦莹只好哭着说:“哥是喝醉了,我知道你本性绝对不是那么暴力的人。昨晚,昨晚……你把我当作那个贺知知,一会痛哭流涕地道歉,一会又恨之入骨地揪着我的头发往桌角撞……”
雷炎倒吸一口冷气。
他想象不出自己会干出这样的事,可是雷亦莹惨痛的伤口又说明了这无可辩驳。
“亦莹,你受伤了,必须要去医院。”雷炎坚持。
雷亦莹只好凄凄地同意了。
雷炎如今是财政厅长的位置。
他的妹子入院,许多属下正愁新春佳节怎么向上峰拜年,听闻这个消息,赶紧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来了。
雷亦莹的病房宾客盈门。
雷炎不悦地赶走了那些人,但雷亦莹和他们寒暄一阵后,却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雷炎问,她才说。
“哥,我觉得,昨晚的事会发生,都是因为我们兄妹相认这么久,感情还是很生疏,你平日忙着公务极少在家,我想着,过了新年后,能不能让我在你身边做事?我方才听你的属下们说,你身边正缺个秘书。也许我们更熟悉了,你就不会再念着以前那个冒牌货了。”
雷亦莹的要求并不高。
雷炎看着她额头的伤疤,无法说出一个“不”字。
他同意了雷亦莹进财政厅做事。
雷亦莹满足了心愿,很高兴的样子。
与此同时,外事宾馆。
厉堇元在晨曦中翻进了贺知知的房间。
贺知知还没睡醒,厉堇元小心地拿开了她的枕头,将自己的手枕在她的头下。
她很贪睡。
厉堇元就凝视着她的睡颜,如同在美术馆的杰作前驻足观赏的宾客,每丝每毫的眼神里都是倾慕。
“你怎么不喊醒我?”贺知知自然睡醒,面泛红云娇嗔着。
“舍不得。”厉堇元一边回,一边吻她。
贺知知想起正事,推着他的胸膛:“昨晚调查出结果了吗?”
昨天与三个国家的使者会面时,贺知知刻意捏造了三个不同的地点来试探他们,到底是谁想要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