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淡地站起身:“殿下,我今日来是感谢您前日的厚礼。这是我的回礼。”
贺知知捧出新买的紫砂壶。
薄胎如蝉翼似轻纱,上品无疑。
司徒无度对茗茶文化很是了解,目露欣喜,显然是喜欢贺知知的礼物的,他正要夸赞。
却见贺知知揭开了紫砂壶的盖子,从包装袋里,重新拿出了一个绿意通透的翡翠盖子,放在了紫砂壶上。
转瞬之间,天差地别,司徒无度目瞪口呆。
连姚凯莉也没料到她什么时候买了这么个玩意儿配着,主要是贺知知今天买太多了,姚凯莉根本记不全。
此时此刻,姚凯莉生怕惹兰泊国的人大怒,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解释。
一片死寂中,贺知知笑眯眯地抬头:“我怕紫砂壶黑不溜秋的,万一殿下不了解我国的茗茶文化,可能看不出门道,嫌我送得寒酸了。所以我专门配了一个翡翠绿帽,符合殿下的王室身份,而且玉的价值,举世皆知的尊贵,更拿得出手。”
她笑得天真无邪,言语也很诚恳。
贺知知以前能屈能伸,现在却被厉堇元宠得有些受不得委屈,方才不得不对着司徒无度献媚,她十分不痛快,现在自然要出一口恶气,而且做得冠冕堂皇,让人拿不到错处。
司徒无度面色一肃,气得内伤,一时之间也判断不出她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地给他戴绿色高帽。
“来人,收好这份贵礼!”司徒无度寒着脸吩咐。
此时,他再看贺知知,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唯有那双眸子里的潋滟光色,能让他忍下怒气。
姚凯莉赶紧拉着贺知知告退。
“你!你难道不知道那是什么寓意?”车里面,姚凯莉冒着冷汗,没好气地教训贺知知,“回到部里,我一定要把你今天的所作所为禀告给丰司长。”
贺知知还在想司徒无度为什么没有纹身,莫非他不是那个组织的?难道前后两次行刺,当中有什么误会?他总不至于是真心求娶?
贺知知懒洋洋的不理人,姚凯莉更愤怒了:“贺知知,你别真以为你以后会是兰泊国的王妃!今天你那副拼命倒贴的样子,就像从没见过男人一样,简直令人不耻……”
女人羞辱起一个女人来,毫不留余地。
贺知知耳边喧哗,这才转头,看着姚凯莉一笑:“姚小姐,我与殿下的亲近,至少建立在他已向我求婚的基础上,你呢?你和……”
贺知知在姚凯莉耳边,轻声说了一个名字。
姚凯莉顿时脸色大变,连话都囫囵说不清了。
“你、你怎么知道?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姚小姐心里清楚。”贺知知笃定笑着。
姚凯莉一下子捂住她的嘴,害怕地看向司机的方向,生怕被第三个人听见。
这段感情根本见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