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萧停冰冷的声音里透过一丝杀意。
敢暗算他,最好有承受的能力。
属下顿了顿,又道:“赵侍卫留的标记,属下连续查了好几家木匠铁匠,发现在城西一家匠铺里曾定制过这个图案。”
身边侍奉着的赵清也顿了顿身形,一脸严肃。
“属下查探过后,发现那人曾经进过左相府,至于与谁接触过,左相府把守森严,属下的人没办法潜进去。”
说到这,黑衣人似是有些愧疚,没把事情查清,只给了侯爷一个朦胧的答案,也不知有什么证据可言。
萧停一听是左相府的人,却是狠厉了眸子,眼睛里似是能折射出冰渣来。
赵清弯了弯身子,试探性地问道:“主子,可要联系左相府的探子动手?”
身在朝堂,萧停自然在各家都安插了暗探,只是暗探培养艰难,获取朝堂官员的信任更难。
尤其左相府的那位,足足埋伏了三年才能接触左相的一些政务。
轻易,萧停是不会暴露这些暗探的。
但如今,左相既然做出暗杀的举动,又在贪污案里插了一手,只要行事稳妥,这次必然能扒下左相的一层皮来。
——
翌日,朝堂之上。
萧停沉了面色向皇上禀报这几日暗查的结果,但他只说了几个官员的名字,提交了相应的证据。
对于左相及其嫡亲的一脉,没有提一个字。
“陛下,贪污之人已经查清,张大人贪污数年,贪污金额高达三十万两白银,更是纵容手下在管辖区域大肆收取百姓费用。如何惩处,还请陛下定夺。”
一旁站着的左相冷汗都从额头滴下来,他不敢去擦,怕举动太大被皇帝发现。
但随着萧停的禀报,他逐渐发现除了底下的一些不成器的官员,他嫡亲的派系都没被萧停抓到把柄,故而也逐渐放松下来。
秦帝沉了面色,稚嫩的脸庞上划过一丝薄怒。
国之根本乃为民意,这些官员如此欺上瞒下,贪污克扣,最后落到百姓手里的能有多少?!
当即,他就重责了几个贪污的官员,一律革职处理,更是把贪污最多的张侍郎一家收监,只等大理寺那便追回污款后,再行惩处。
本来欢欢喜喜上朝的几个官员,一大早因为这些事情人心惶惶。
但到底目前事情还没惹到他们身上。
下了朝后,左相派系的人纷纷聚在左相身旁,忧心忡忡。
“相爷,这陛下怎么突然就对贪污案查的这么严了?咱们先前……”
“你怕什么,这萧停查了这么久,到现在才查到一个张侍郎。剩下的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官,可见他本事也不怎么样。”
“就是就是,有相爷在前面挡着,咱们放开手脚做就是了。”
“说的是啊,只是相爷您看,咱们最近是不是要吩咐手下的人收敛些手脚,等避了这段锋芒再说?”
“……”
左相听着他们的讨论,不发一言。
萧停不至于那么没本事,原先的庆幸顿时烟消云散,看来最近几日要好好查查手下的人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来。
“这些日子,手脚都干净些。把该处理的都处理了,要是露出马脚,可别怪本相不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