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点点头，没拒绝。
反正来都来了，也不容易。
不一会儿，抛绣球就开始了。
也没什么流程，一群公子在下方等着城主女儿露面，你挤我我挤你的，倒也有不少趣味。
“姓王的，你还敢娶城主女儿？也不看看你家那点破钱，够不够养媳妇儿？”
“哎呦我去，你敢挤我。我告诉你，我家就算没什么破钱，也比你这个纨绔强！至少我勤俭能持家，懂得呵护娘子！”
“无稽之谈，可笑至极。”
“穷秀才你再说一句试试？”
“……”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直到阁楼上冒了人头出来，场面才平静下来。
只见阁楼冒头的那位，一袭大红艳荣喜袍，凤凰用金线点缀，一针一线，仿佛都是银子。
不戴喜帕，面容露在外面。
弯弯柳叶浅眉，细长的斜凤眼脚有一滴红痣，似是泪痣又似不是，叫人看不真切。
小巧的鼻子下面，嫣红的唇瓣轻启，一颦一笑，风情万千。
她声音轻柔，却仿佛是乐坊最柔美的琴声，让人沉醉，回味无穷。
“小女凤卿，见过各位公子。”
几乎可以说是一刹那的事情，众人都看向阁楼上方，不敢再出声。
生怕呼吸声会惊扰了仙子。
没有一个人会去打扰这样唯美的一幕。
有公子忍不住想打喷嚏，但还没出声看被周遭的人一个眼神吓住。
苏满满看的失神，但也只是一瞬间。
莫入渊只瞧了一眼，就没什么兴趣了。
“怎么样？苏妹子，这城主的女儿，名不虚传吧？”
莫入渊嘴角噙着笑，若说是询问，不妨是打趣苏满满。
苏满满被他说的有些许不好意思，毕竟方才失了兴趣的人是她。
清了清嗓子，故作矜持：“还可以。”
莫入渊看出她的窘迫，没说什么，只轻声笑着。
此时，场面已经稍稍有些躁动了。
只因凤卿只说了一句话，便噙着笑，不再开口。
直到她身边有侍女走过来提醒她该抛绣球，她才伸出纤纤玉手，双手捧着绣球，走到阁楼边。
说这城主的女儿凤卿是天仙之姿，绿意先前是不愿承认的。
不过此刻，也不得不承认，凤卿这姿容，就是放在盛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
若说被不凉城的公子提亲踏破了门槛，只怕也没什么夸张的。
方才她瞧的清楚，虽说有两个公子长得不怎么入目，但其他公子还是很俊秀的。
个个唇红齿白，俊郎之姿。
许是这里山水养人，绿意有些艳羡。
“抛啊，凤姑娘，看这！”
“凤姑娘给我给我！”
底下已经有人忍不住了，嚷着让凤卿将绣球抛过来。
凤卿只看了一眼，凉凉的，没什么表情，随后就别开眸子。
只抱着绣球，也不看哪个方向，在身边丫鬟的示意下，随手一抛。
除了最开始噙着的笑容，凤卿便再没什么笑容了。
左右，也不是自己心仪的人。
掩掉眼底的黯淡，凤卿没什么表情，抛了之后便又进了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