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丫鬟小厮纷纷行礼，退了出去。
绿意原本想留，但看到小姐的目光，便知她也是那个你们之列。
垂了垂眸子退下了。
有小厮出去之后，直接奔了书房而去。
“王爷，王妃醒来去了前天见二皇子，现下将所有伺候的人都屏退了。”
萧停眸子眯了眯，眉宇间略带了些不悦。
但他也知道苏满满只是把陆蘅当朋友，没有别的心思。
只是陆蘅怎么想，就说不准了。
挥了挥手，那小厮退下。
萧停继续垂眸看着手中的奏章，只是半天也没翻动一页。
另一边，苏满满将人都屏退之后，也没了疏离的样子。
踱步引着陆蘅坐下，笑道：“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总可以说了吧？”
陆蘅抿了抿唇，想到这件事可能真的只有问苏满满才行，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开口。
“满满，你说，本殿跟怀宇……本殿好像，有点喜欢她。”
钟怀宇？
苏满满有点印象，听说是个女孩子。
女扮男装在陆蘅身边做了这么多年的伴读。
陆蘅会喜欢她，苏满满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陪伴的久了，彼此就更加熟悉，更能生情。
只是在确认关系之前，还是要好好想想自己究竟是喜欢还是依赖。
这样也不至于最后伤人伤己。
苏满满相信陆蘅这点判断还是有的，他若是说喜欢，那必然不会是简单的依赖了。
“殿下若是喜欢，提亲迎娶了便是。想必钟小姐也是喜欢殿下的。”
苏满满眉眼弯了弯，想到之前钟怀宇特意将她带上马车对她说的那些话。
那时候她就应该察觉到的。
普通的朋友，哪里会对朋友喜欢的人问的那么详细。
而且还一副黯淡的愁容。
只怕，这两人是互相倾心却不自知吧！
陆蘅呼吸滞了滞，满满说，她也喜欢自己？
可……若是喜欢，她怎么会听父母的要求与旁人定亲呢？
“本殿……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喜欢的。就是……不知不觉，发现她不在了，心里会绞着不舒服。本殿也不想她与旁人成亲……”
陆蘅的手搭在腿上，蜷成了一个拳头。
苏满满听明白了，轻笑一声：“殿下怕自己喜欢的是断袖而不是女装的钟小姐？”
他不确定。
如果是在钟怀宇男装的时候就喜欢上的，那日后若是入了府，只怕会委屈她。
若是女装的钟怀毓，他……
陆蘅的唇抿着，不发一言。
苏满满只一眼，便明白了陆蘅所有的纠结：“殿下为何不想想，无论男装女装，断袖与否，您喜欢的都是钟小姐这个人呢？”
其实根本没必要纠结。
只要最后陪他走下去的那个人是她，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陆蘅这是钻了牛角尖了。
不过既然他能看出来自己是喜欢钟怀宇的，那也不是蠢笨之人。
只苏满满一句，便懂了所有。
眉宇间的愁容散了不少，只是想到钟怀毓现在的情况，他又有些为难。
“她与旁人定亲了，本殿……”
苏满满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轻笑：“殿下能忍受心爱的女子与别人琴瑟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