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都不在乎。
只要能在他身边，其实她是不奢望名分的。
陆蘅是当朝唯一的皇子殿下，未来加封至少也是个亲王。
更何况帝王与陆蘅关系甚笃，她一个小小侍郎之女，怎么可能能嫁作正妃？
就是侧妃也不配。
叹了口气，见宫婢已经将洗漱的东西端了过来，钟怀毓不敢再想。
等洗漱完毕，陆蘅已经下朝回来了。
从宫婢手里接过梳子，亲自给她盘发。
钟怀毓心尖微颤：“殿下……”
陆蘅认真的给钟怀毓梳头，乍一下被叫，还没反应过来。
故而没理会。
等到他想起的时候，发髻已经梳好了。
“最近可有无聊？不如本殿带你出去散散心？”
这是半个月以来，陆蘅第一次提起出去散心的事情。
钟怀毓眸子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
“还是不了，殿下最近公务繁忙，我还是在殿里等殿下吧。”
陆蘅放梳子的动作一顿，随后才恢复自然。
转过身走到钟怀毓面前，眉宇间是不可多得的温柔：“毓儿，委屈你了。”
自从钟怀毓恢复女儿身，陆蘅就不肯再与她疏离的互称了。
但一下子关系变得亲昵，他还有些不适应。
叫的不是很自然。
“不委屈的，殿下。”
钟怀毓摇头轻笑，眼底也是温温柔柔的。
陆蘅笑了，被政事所烦扰的心思一扫而光。
“你再等等，本殿会说服那群大臣的。”
陆蘅早就有了娶钟怀毓的心思，只是那群大臣以钟怀毓身份不明，不肯让他娶。
尤其是那几个盼望着他登基为帝的固执老臣，态度尤为固执。
全朝，只有钟侍郎不发一言。
“好。”
钟怀毓笑着，他说娶，她就嫁。
但她心里清楚，两人之间要跨越的，不仅仅是那些大臣。
还有身份上的缺憾，她会自卑。
陆蘅却不知钟怀毓的心思，笑着将钟怀毓揽在怀里。
钟怀毓偏了偏头，也没有拒绝。
——
这段日子，苏满满在王府和空蝉阁两头跑。
空蝉阁名声大噪，一时间成了盛京城贵妇圈攀比的对象。
“小姐，今日已经是第三波了。”
宋芝站在苏满满身后，面上愁容尽显。
这几日，空蝉阁的生意逐渐平稳下来，可也有官商过来，想要跟他们洽谈合作的事情。
说是合作，其实就是想从中赚一份利益。
苏满满明确表示过拒绝，但那人仗势欺人。
仗着苏满满并没有说出自己身份，所以空蝉阁被人认为没有势力。
也因此，不少人在打空蝉阁的主意。
“宋掌柜，你联系一下兵部尚书温大人还有太常寺卿高大人。就说，我们要与他们合作。”
苏满满说的，都是萧停跟她提过的，可信的人。
萧停推荐的人，她自然是深信不疑。
拉拢这些官员，不仅仅是想让他们为自己的空蝉阁建立官威。
更是为了打出盛京城做准备。
苏满满觉得，空蝉阁不应局限于盛京城。
如今盛京城的主店已经日渐平稳，她可以考虑往京城外延伸了。
而第一站，她锁定的是不凉城。
那里是凤卿的地盘，她相信有凤卿的维护，自己的生意也会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