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爱德华不是别人,他是我的丈夫。”
“至少现?在?还不是!”埃里克大吼出来,双眼泛红,“伯莎,不要逼我。”
苏芮感受到迎面?而?来的盛怒,更加不想?跟埃里克单独相处。
尽管她知道埃里克不会伤害她,但是他的爱实在?是让她窒息,他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亦让她害怕。
她永远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跟一个随随便便就?残忍伤害别人的人在?一起?。
但是现?在?,他用罗切斯特的性命威胁她。
他知道这是她的弱点。
她放弃抵抗,“爱德华,你去找苏瑄吧,也不知道他跑到哪儿去了?。”
“不行,我要留在?这儿。”罗切斯特纹丝不动。
他感受到埃里克对他的强烈恶意,也感受到他对苏芮偏执的爱慕,那种感情已经超出了??常姐弟的范畴,极端而?畸形。
埃里克的表情告诉他,他可以为了?得到苏芮做任何事情。
罗切斯特甚至有种奇怪的预感,他觉得自己一旦离开这座院子?,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苏芮了?。
“我去厨房,你有什么事情就?叫我好吗?”他收拾了?碗碟,转身去了?厨房。
院子?里只?留下苏芮和埃里克,面?对面?坐在?石椅上。
苏芮给埃里克倒了?一杯茶,杯子?推过去,手再次被他握住,刚倒的茶翻到在?桌面?上,将她的衣袖打湿。
“迪克,请你不要这样。”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就?不要再继续伪装了?吧,伊丽莎白。”埃里克面?无表情,冰蓝色的眼眸通透到似乎一眼就?能够看透人心。
“你说什么?”苏芮的声音在?颤抖。
“伊丽莎白,不论你是什么样子?,在?我面?前你都不用伪装,也伪装不了?。”埃里克的拇指摸索着苏芮的手背,微凉的触感,好像是冷血爬行动物。
苏芮暗暗心惊,更是打定?主意要装到底。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迪克,有病的话要趁早治,我到中国?来找的这个大夫,他的医术很好,我的病就?是他……”
“伊丽莎白,我可以轻易让罗切斯特先生扭断脖子?。”
埃里克轻描淡写地说,随意地仿佛要拧断的不是人的脖子?,而?是一朵花。就?像是他为了?把苏芮带到他的身边,不惜让两个花季少女摔伤胳膊和腿那样。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他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得到。
苏芮知道是他的童年的那段悲惨经历,造就?了?他如今的人格。他拥有的太少,所以才要掠夺和占有。
苏芮容忍不了?,她不再伪装:
“是啊,你的手段我已经见识过了?。你为我伤害了?无辜的人,你以为我会因此感到高兴吗?埃里克,回头是岸。”
“我可以回头,除非你在?我身边。”埃里克把苏芮的手拿到手边,低头亲吻她的指尖。
“你不觉得已经晚了??你以为在?我知道你的那些行为之后,还能轻而?易举地理解你的所作所为吗?”
埃里克的动作一滞,苏芮用力把手抽回来,深深呼吸:“我曾经把你视作我尊敬的老师和无可替代的朋友。但你知道中国?有句古诗吗,‘人生若只?如初见’。”
“埃里克,对不起?,我永远都不会爱上现?在?的你。”
“你应该知道我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你永远都在?我身边,”埃里克紧紧握着拳头,克制着满腔怒火。
苏芮起?身毫不畏惧地迎着他逼人的目光,平静地说:“是的,我知道。但如果你想?要的,只?是这具毫无用处的躯体的话。”
话已至此,苏芮觉得他们没有什么好聊的了?。关于埃里克为何回来到这里,她不想?问,也没有什么兴趣知道。既然她可以随意的在?时空中穿行,别人为什么不行呢?
她转身走进厨房,罗切斯特在?那里等她。
他饱经差点失去的痛苦,带着一丝失而?复得的喜悦将她拥入怀中。
砰的一声。
屋外传来茶杯茶壶被狠狠摔在?地上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