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轩瞧他一脸得意的模样,便朝陶茱萸挤了挤眼,不怀好意地笑道:“我们这么多学子里面,就数栾兄的花花肠子最多,嫂夫人可得把他看紧了。”
栾良砚拿着一本书,没好气的在赵轩头上拍了一下,“混说什么呢你?”
“你看,你看,嫂夫人你看,他都急了。”
陶茱萸看了眼明显有些紧张的栾良砚,笑道:“我家相公的为人我自是相信的,倒是赵公子应该多些花花肠子,好哄赵夫人用。”
听了陶茱萸这话,学堂里的人都忍不住哄笑起来,连赵轩也一边大笑,一边拍着桌子道:“极是,极是。”
栾良砚没想到他家小兔子现在会挤兑人了,他刚想说一句挤得好,便听到门口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爷爷,大夫交代了,您要少吃甜的,怎么我一时不盯着您,您便又管不住自己了?回头这胃燥症犯了,您可别在我面前叫疼。”
众人的目光都被门口的声音吸了过去,陶茱萸也转头看向了门外。
只见门外走进一十五六岁的少女,身上穿着一件素雅的水蓝色襦裙,乌黑的秀发松松地挽在头顶,斜插着一支白玉素簪子。
虽是极其简单的装扮,可配着少女身上难掩的书卷气,更是多了几分脱俗之感。
这便是学堂中的学子,每日最期待见到的另一个人,苏莞儿。
苏莞儿平日里也会到学堂听课,但到底是个姑娘家,再加上陈老又心疼,所以每日听不了多长时间便会回后院歇着。
今日见饭点儿都过了,陈老还未回去,便寻了出来。
谁知,她一到门外,便瞧见陈老捏着一块点心吃得正起劲儿。
陈老连忙将手里剩下的点心都塞进了嘴里,陪笑道:“你这丫头,唬了我一跳。这是木箪媳妇儿特意做的,不甜。”
他说着,将少女拉到了陶茱面前,说道:“这是我孙女儿,平日里被我宠坏了,天天管着我不准吃这不准吃那的。”
苏莞儿到底是少女心性,整日里听其他学子提到陶茱萸,便生了几分攀比的心思。
她将陶茱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暗道也难怪那些学子们念念不忘,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连她都被比了下去。
苏菀儿笑叹道:“往日里总听别人夸我长得标致,真应该让她们瞧瞧栾嫂子,什么才叫标志。难怪栾公子只要说到家里事儿,便三句都离不开他娘子。”
陶茱萸被她这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嘴笑道:“姑娘说笑了,姑娘这通身气派,岂是寻常人能及的。”
“诶,你可别夸她了,再夸下去,她可要上天了。”陈老先生无奈笑道,“这丫头仗着跟我念了几本书,成日里这也瞧不上,那也瞧不上,也就跟木箪能聊上几句。”
这时另一个学子章涵却不干了,不满地插言到:“这也只怪我们学识比不上栾兄,不过苏师妹要是愿意跟我们其他人聊几句,先生您怕是要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