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男人走远,欧阳俏脸一沉,立马兴师问罪。
“江沉剑,你在搞什么名堂!”
“琉璃、琅环,给少主看伤。”叫来婢奴,江沉剑撑起病躯就要下榻。
“你给我床上死好,好好解释。”
“呵呵,小师妹还是这样关心师兄。”江沉剑低笑,原本准备下榻的腿老老实实就放了回去。
“说。”欧阳也不计较江沉剑的装模作样,她只想知道究竟是何等大事,敢让江沉剑放任自己受辱而无动于衷。
面前婢奴拉开一面屏风,将二人阻隔开来,这才为欧阳宽衣看伤,伤势本来不重的,可伤后的折磨早将患处糟蹋地不成样子了。
“少主……”琅环肩甲裹着伤,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落下泪来,“怎么伤成这一样儿了。”
连一向比较稳得住的琅环都如此激动,更别说咋咋呼呼的琉璃,握刀的手抖地筛糠一般:“少主您忍忍,这伤口的皮肉,一定要挑掉才能上药了。”
一听要挑掉坏死的皮肉,欧阳明明也怕的不行,但看两个婢子都已经吓得不行了,只得硬着头皮打趣道:“那你们可得轻点,至少手不能抖。”
“伤得很重吗?”屏风后的江沉剑闻言便抻着脖子往这边望,但屏纱质密,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影。
“你少废话,赶紧解释。”两个小婢子现下凶不得,江沉剑倒是可以拿来撒气的。
“先给少主一碗麻沸汤。”
“你连麻沸汤都准备了,江沉剑,你果然坑本姑娘。”欧阳一听江沉剑是有备而来,又联想到那个男人说江沉剑利用自己的断言,怒气顿时不打一处来。
“我这是以防万一。”江沉剑解释道。
“回头再和你算账,”欧阳愤愤地道,“赶紧把事情先解释清楚。”
琉璃开始在一旁默默调剂汤药,江沉剑这才不徐不疾将前因道来。
欧阳看不见江沉剑的神情,只听他言辞低沉,所言之事似乎极其慎重。也因此,让江沉剑接下来叙述的话落入欧阳耳中,显得无比沉重。
“此次前来其实是奉师尊之令,助你准备一项任务的:师尊言你自小便有一桩指腹为婚的姻约,对方是北国平南王世子,师父本也不想再续这门姻亲,只是当初为了消除朝廷的顾忌,将我山庄至宝‘沧海月明’做为你婚约的信物,交了出去,只有两家结为姻亲,信物才能退回来。如今业已经查明,平南王世子委身江湖,便是刚才虏走你的那人。师尊让我来与你提前筹备……”
“等等,你莫不是弄错了,平南王世子?那平南王才继位多久?老婆刚过门,来的哪门子世子?”欧阳不可思议地道,“还是你的意思是我的夫婿是那平南王,你这是让我去同公主抢男人啊?”
“你闹不明白,我何尝又弄得清楚,”江沉剑扼腕,打断欧阳,接着道,“所以邀你出来先相相这未婚夫婿,相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