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突然抱起,若是醒着的人,断然不会是这有气无力的模样。
难道,真是自己多虑了?孤行少疑惑。
“兄弟你这抱得这样小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抱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见孤行少慢吞吞的,司徒陌嘴贱又开启嘲讽模式。
孤行少橫瞪了司徒陌一眼,并未答话。
但司徒陌是什么人,只用看的就可以自行脑补出剧情的人,我行我素惯了,哪里会在意孤行少的意愿。
“今夜花灯我看你怂恿这女人放灯,我还道你真是狠人,明知道外乡女子戴面纱放灯那是要沉江的,那时我以为你是准备放弃这颗棋子了;可转瞬你为了她不惜和丹阳全族结怨,还拿我的制牌去讨人情,我又觉得你是不是良心发现,觉得小美人还是该用来好好疼惜的;可是丹江上你故意与她亲近,又灌她美酒迷药,最终还是走了利用她的一步。兄弟,你到底怎么想的?”司徒陌人已在船板上,正冲不远处一艘大船招手,示意大船泊得近一点。
孤行少抱着欧阳随后出来,似乎未闻司徒陌絮絮叨叨的话,只低头看着欧阳的睡脸。
“我们一开始只计划了带这女人游江,来刺激曼歆,可你怎么多加了这么多戏?你不会是开始觉得这女人有点意思,所以想顺便逗一逗吧?”司徒陌一个人也能自圆其说,仿佛不需要孤行少回答。
“其实如果这女人身份干净,兄弟我觉得你与她未尝不可以试试,毕竟英雄美人的佳话也是不错的,”司徒陌自以是忠言良议,越说越上劲,“至于曼歆,你们已是不可能了,便忘了吧。”
欧阳窝在孤行少怀里,她都听见了司徒陌的絮叨,不信孤行少没听到。
这司徒陌也着实讨厌了,三番两次说自己被利用,似乎是刻意在提醒她。欧阳闷闷地想着。
她不是没察觉孤行少今晚的异样,那样厌恨自己的人,怎可能朝夕之间变得和颜悦色,她知道孤行少的友善是假,亲近也非真,早也猜到这其中定然有鬼,但当这“鬼”被明白揭穿时,为什么心底会那样闷,满满的郁堵不能舒张,让她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困难得难过。
“不过你若是想和这女人试试,你今日利用她的事可别让她知道了,女人的心眼比针还小,相信我。”末了,司徒陌总结到。
利用!利用!利用!还在提利用,不提是要少活两年吗!本来就郁闷难过,再次听到司徒陌提醒“利用”时,所有的郁闷难过倏地化作愤怒。
孤行少突然觉得怀中人的呼吸一瞬加重,待仔细查探,却又恢复绵软均匀。
实在不是欧阳有那心机控制呼吸,而是这该死的迷药中得她手乏脚软,气力不足,被司徒陌气的一瞬虽生出一口恶气,却不能长久维持,是以当孤行少仔细查探时,欧阳那口气已吐空,又恢复成了绵软的中气不足状。
“兄弟,我说这么多,你倒是听进去了没?”司徒陌翻上大船,突然想起从始至终孤行少没给过他回应。
“嗯。”紧随而上的孤行少吝啬地从喉间回了司徒陌一个字,径直抱着欧阳进了船舱。
嗯什么?是觉得本姑娘有趣,故意逗弄;还是愿意试试英雄美人的佳话;还是不要让本姑娘知道你的利用;还是,还是仅仅表示有在听司徒陌说话?
欧阳不明白孤行少的“嗯”到底是什么意思,司徒陌刚好也不知道,但司徒陌比欧阳好一点,他可以不懂就问。
“嗯是什么意思?”司徒陌追着孤行少进船舱。
却不料孤行少前脚踏进,后脚回勾,当着司徒陌的面将舱门带上,堪堪把孤行少关在门外。
“滚。”
“我去,这是爷的船。”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