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道吗?逞什么英雄。”孤行少将欧阳打横抱起。
欧阳艰难地扒在孤行少手臂上叮嘱道:“照顾好,琉璃。”
“你管好你自己。”孤行少怒道,将欧阳放到床榻上。
“我,我疼,你别凶我。”欧阳蹙眉,言语之间狠狠打起了冷战。
“你在发冷吗?”孤行少触了触欧阳额头。
分明刚挨上时还冷汗涔涔,他不过多留了一瞬,便就滚烫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孤行少道,触着欧阳的额头不敢撒手,手掌下乍冷乍热的变化仅在几息之间,这不正常。
“有点疼。”欧阳如实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样的解毒法子她也是第一次使,有什么后果,会怎么样,书上也没写。
“陆凛叫大夫,”孤行少吩咐道,回头看着欧阳痛得蜷作了一团,一时竟有些手脚无措,“哪里疼,本座看看。”
“哪里,都疼,”欧阳嘶嘶哈着气,呼吸太急促,险些没把话囫囵清,“也许,躺一躺,就好了。”
“你都做什么了。”孤行少咬牙,安排进来的两个丫头横陈在地,问她们,怕也是一问三不知。
“解毒。”只是没想到解得这样艰辛。
欧阳蹙眉,猛然想起来琉璃是提前毒发,自己解她一个都这样困难,那琅环呢?她可有将毒全逼出来?
“琅环,你可有中毒?”欧阳问道。
“主子放心,琅环每日逼毒不曾偷懒。”堪堪将琉璃扶出浴桶的琅环道。
“琉璃,也,不曾偷懒。”迷迷糊糊被往外扶的琉璃接着道。
欧阳闻言,原本就青白交加的脸色,更白了——看来与琉璃同样逼毒的琅环,怕也不能幸免。
“先别管她们了,管好你自己。”孤行少紧张道。
“这就是,我不管她们的下场,你若早放我们出去,今日之祸断不会发生。”欧阳冷然一笑,这笔账,她算不算到孤行少头上算到谁头上!
若不是他执意将她们困在此处,今日的罪,哪里用得着受!日后琅环解毒的罪,就更用不着受了。
“你还在与本座置气?”孤行少道。
“不应该吗?”他怎么问得出自己是不是还在同他置气?欧阳气得胸闷,翻过身,眼不见为净,“你走吧,我累了。”
谈话间欧阳身体已缓了片刻,虽然周身经脉依然疼痛,但已不若毒素过脉时那样厉害了,欧阳心知,这是体内化消的过程,咬咬牙,忍一忍,就过了。
只是没想到封闭的五识都能被指尖砂生生冲开,真得感叹一句:这毒当真是厉害!
“大夫来看过本座再走。”孤行少道。
“他能看出什么,指尖砂是什么他怕是都没见过。”欧阳道。
“你倒是见过,就将自己治成这样儿?”孤行少拉过欧阳,本已是满腹怒火,可见欧阳面露痛色,又生生将怒气压了下去,“别和本座置气,本座所为皆是为你好。”
为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