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凌烟眨了眨眼睛,“难道月公子看上人家了不成?”
薛骁轻摇着头,状似可惜低声叹道:“宫中美女如云,什么模样什么性格的都有,却偏偏没有聂小姐这样灿若明珠的女子,实在是可惜啊。”
谌凌烟瞪了他一眼,声音也放得很低,“皇上如果觉得可惜,大可以一道圣旨召聂茗茱进宫。”
薛骁看了看远处含情脉脉盯着琴非夕的聂茗茱,轻声笑道:“朕,不爱做横刀夺爱之事...”,忽然头一低,眼睛瞟向远处的车非翊,俯身在谌凌烟耳边轻语,“不过朕却实在喜欢夺另一人之爱。”
谌凌烟只觉得耳边一阵温湿,痒痒的,连忙躲在一边,故作不解他话里的意思,眼睛重新看向台上。
二人已然出剑,却是一个飘逸,一个迅猛;一个温文儒雅,一个沉稳从容;一个是江湖闻名的琴庄主,一个是年轻有为的剑客。
六坡坪再一次陷入沉静中,人们的眼睛已经没有空隙去看别的东西了,这难得的场面,二人一时尚未分出个胜负,参云庄对玉川教,本是亲家,却为了一个盟主之位不惜相争。
聂茗茱咬了咬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打从心底希望琴非夕能够赢,可是却不希望大师哥输给琴非夕,这实在为难,却又是必须要分出个胜负。
谌凌烟看了看,转头看向薛骁问道:“依你看,会是谁赢?”
薛骁盯了好一会儿,平静道:“琴非夕。”
谌凌烟不解看他,薛骁说道:“二人如今看似不分伯仲,只是琴非夕的内力却比管柯竹深,如果一直维持着这样的情形,定会是琴非夕胜。”
谌凌烟颔首点头,心中暗忖道,非夕的内力有多深并不知,只是非夕既上了台,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取胜,此次盟主之位有利于参云庄,但愿非夕能够胜出。
台上打得热闹,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却仍然是不分上下,二人面色虽然镇定,心中也不禁暗暗着急起来。
忽地管柯竹计上心来,长剑猛攻,故意卖了个破绽给琴非夕,如果琴非夕挡了这一剑,那么他后面那一招更有把握能够将他击退。
琴非夕却微微一笑,迎上身去接了他这一剑,管柯竹一惊,他这一剑并没用上全力,如果琴非夕以内力迎上,那么他不但必败无疑,还会因剑气反弹,自伤其身。
管柯竹一咬牙,只有收了剑,琴非夕长剑一挥,将他的剑震出五丈远,胜负已分,管柯竹虽输了,却没有显露出来,拾起了剑朝琴非夕一拱手,笑道:“能输在琴庄主手下,亦是荣幸。”
琴非夕微笑道:“若非管兄手下留情,在下哪里能赢。”
二人谦让一番,先前那老者笑眯眯走出来道:“这一场是琴庄主胜出,琴庄主刚才力战二人,此刻可先下去歇一歇,另在上来人接站,胜出者再与琴庄主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