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骁转向夜泣,问道:“你有何话说?”
“王爷,您……不了解她吗?”夜泣说完这句话,眼神却是看向谌凌烟的。
薛骁心中一凛,隐约的也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了。但是再看向谌凌烟,又觉得她此时的笑容依然灿烂,似乎还在为了救下夜泣和小萌而沾沾自喜,根本就看不出其他的异样来。
薛骁不由得再看向夜泣,想要让他把话说清楚。
但谌凌烟忽然道:“夜泣,看来你真的好多了。还有哪里疼?我能不能看看你的手?”
说着,谌凌烟勉强撑起刚才虚弱而倒地的身子,朝夜泣走去。她脚踝上的铁链也一起发出闷声,听起来就好像是能撞击在人的心灵之上的钟鸣。
然后谌凌烟就蹲在了夜泣的面前,托起他的右手,一点点将他的衣袖向上推高,应该是在检查夜泣的伤势。
但谌凌烟是蹲在夜泣的面前,背对着薛骁的,所以薛骁也根本就看不清此时谌凌烟和夜泣是不是还有什么眼神的交流。最后只听到谌凌烟惊叫了一声,随即就听到她手上的铁链混乱的发出响声,原来是谌凌烟使劲儿的去扯衣摆,让铁链摇晃撞击的声音更大。
谌凌烟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衣摆扯下一块,又将夜泣的衣袖挽高,咽了一下口水,忍着那股血腥气扑鼻的恶心感觉,将他手臂上横向一道深深的伤口包扎起来。
那刀口太深,已经隔断了肌肉和筋健,血流的也太多,伤口周围的结了厚厚的一层血痂,但伤口处却还在流血。幸好谌凌烟发现的及时,否则再拖下去,只怕流血也会造成休克甚至是死亡。
谌凌烟还是第一次见到所谓的挑断手筋的酷刑,现在看着那一条狰狞的伤口,她的心仿佛也被划上了一条血痕,疼的难以附加。
渐渐的,谌凌烟发现自己的视线模糊了起来,眼前好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几乎不能看清夜泣手臂上的伤口了。谌凌烟以为是自己的泪水,使劲儿的用手抹了一把眼睛,只觉得眼珠涩涩的疼。
但好在泪水似乎被抹掉了,谌凌烟也能够再次看清楚伤口了。飞快的将夜泣两只手臂上的伤口都包扎好,谌凌烟又扯下衣摆,来到了小萌的身边。
小萌还在昏迷中,显然是身体内“七日失魂散”、以及出血过多造成的休克。谌凌烟蹲下.身的时候,觉得眼前又是一阵的恍惚,这次又用手抹了一把眼睛,却没有感觉到湿润的泪水。
但揉了两下眼皮,视线才再次清晰起来。但这次清晰的时间很短,谌凌烟还没有给小萌一只手臂包扎好,她的视线就模糊了两次。
最后,谌凌烟不得不闭上眼睛片刻,然后睁开给小萌包扎的时候,在使劲儿的眨眼,如此这样才能够看清她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