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安排好,忙活了一会儿,她歇一歇,才终于有空去找秦钺。
秦钺有自己的自尊,也需要自我缓解,所以她才没急着过来。
他站在书桌前也不知道在写什么,看到她过来,只微微抬头,就低头继续写。
许元元拿了些茶点来,摆在桌上,过来随口问:“写什么呢?”
秦钺把写好晾干的拿来给她看:“家里之前的亲戚名单,他们占据的我们家的铺子田地我拿回来了一部分,因为前段时间缺银子,基本都卖了。”
“有些人离开了北疆,有些人还留在这里,我把名单整理了一下,要是他们再来找你,你也好有个防备。”
许元元拿过来看了看,见他写的这么详细,名单这么长,不禁感叹:“你们家亲戚真多啊。”
秦钺无奈道:“富在深山有远亲,我父亲当年又爱面子,所以亲戚就多了些。”
因为是白手起家,穷亲戚自然多,找来后他父亲也不拒绝,这些人就更多了。
但是因为你的钱财权势靠上来的人又有几个好的呢,当年秦家出事,他们就都鸟兽散,还踩了一脚。
秦钺对这些人深恶痛绝,之前就暗地里清理过一些,回来后其实也都暗地里又清了一些,收回了很多田产等。
他看到这些人因为他找上许元元,心中的厌恶跟愧疚交织,这才进书房反思了一会儿,写下这些名单。
许元元看完后,抱住他的胳膊,安慰道:“行啦,我没事,他们找上我才是瞎了眼,我可不怕他们。”
这些人敢来找她,正好,她最近有些空闲,好好会会他们,给他们些教训。
在秦家出事后立刻投靠谷家,人品可见一斑,对这样的人没必要客气。
她在上面找到了姓娄的人家,发现有好几家,不禁问道:“这家到底是你什么亲戚?”
秦钺说:“是我父亲的表兄弟,是我父亲外祖家那边的亲戚,当年拖家带口的都跑来投靠,出事后有些回去了,现在留在这里的就这一家了。”
他指了指其中一个名字,娄信元,正是秦钺的表叔,家里还有个童生。
怪不得在谷家出事后没赶紧跟着离开,他们家的家大业大,更难离开。
呵,从秦钺提供的名单可看出,他们家当年占到的便宜最大。
这么贪得无厌的人,既找上门来,就没有轻轻放过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