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会儿生意经,谢思齐突然问道:“看你回来精气神都好了很多,不像之前那般颓废,你能看得开,我也为你高兴。”
之前秦钺的死亡让许元元颓废了很久,谢思齐一直很担心。
许元元立刻觉得她是误会了,不好跟她说秦钺其实还活着,只能含糊着说自己往前看了。
“总是沉迷过往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往前看,走出更宽阔的路。”
她又问起谢思齐的婚事,谢思明这个哥哥疼妹妹,肯定也不希望妹妹孤独终老。
谢思齐却说她没再婚的想法,还说了自己的打算。
“我已经跟二哥说过了,等以后他指派个孩子给我养老送终,我把我的这些田产什么的都给那孩子。”
她说的很豁达,但眉眼间也难以掩饰惆怅。
对于未知的将来,她也有些惧怕,很怕自己年纪大了,一个人守着会难过会后悔。
许元元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跟她又说了说这一路上的见闻。
坐船实在是恐怖,她都不想坐第二次了,但是她也不喜欢在马车里颠簸,真是想想都两难。
而谢思齐也跟她说了说山阴郡的事,没多少新鲜的事,就是今年降水少,到处都在存水挖井,看起来乱了点。
“而且你知道吗,朝廷马上要加赋税了,到时候还要交人头税,我二哥说这么一收,都不知道很多穷苦人家能不能撑到过年。”
这是内部消息,许元元还没接收到,听了后很是惊讶。
“就算去年北疆遭难需要粮食,朝廷也没加税,今年年景不好百姓日子不好过,怎么会想着加税呢?”
这么一来,百姓的日子不是更难过了吗?
谢思齐也说不清楚,但她小心的说:“我听人说,上面那位最近因为一直没继承人的事很着急,又要再次选秀了。”
啊?
许元元一方面觉得皇帝能折腾,一方面又有点幸灾乐祸。
皇帝又要选秀,不就说明许梅进宫后,在短暂后的受宠后又失宠了吗?
许福家没了这么硬的靠山,还怎么嚣张?
她可还没忘了,当时岳家找人来教训他们村的人,把人给打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