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妍遇着战九枭一个疯子就够了。
盛凌南也是个疯子。
她的头都大起来。
白景妍艰难地开口道，“盛凌南，你别逼我。”
“我逼你？我已经够大方，对于你和战九枭的破事全都不当一回事。你知道圈子里的人怎么笑话我吗？可我忍下来，讨好你，捧着你，而你得寸进尺，不知收敛。”
“原来在你的眼中，我是这样的女人？”
“对，你和施锦罗是同一类女人，你们都善于伪装，贪慕虚荣，又故作清高。只是你的段位更高点，你的家庭背景更好点。”
白景妍单薄的黑色晚礼服吊带，经不住盛凌南的撕扯。
有一根黑色吊带被拉坏了。
裙子直往下掉。
白景妍惶然地抓住前襟，遮挡住涟漪的景色。
她急得眼眶都热起来，说话都哽咽了，心痛万分地说道，“盛凌南，我恨你，你和战九枭都一样把我当作玩物。你们想亲就亲，根本不会寻求我的意见。”
盛凌南头埋在白景妍的脖颈，痛苦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
那笑声带着几分凄然，还有几分讥嘲。
笑声直钻入白景妍的耳朵里，就像是有一把刀直捅进她的心口。
鲜血喷涌出来。
倾尔，盛凌南狠狠地咬着白景妍的肩膀，回道。
“你以为我不恨你吗？但我更恨自己。我明明知道你是个不折手段，想着法子往上爬的女人。可我还是爱上了你，无法抑制，我甚至想违抗整个家族，都要娶你为妻。”
最后那一句，让白景妍痛彻心扉。
曾经她不断地折腾，就为了确定盛凌南的人生规划里，有没有自己。
眼眶更热了，视线渐渐变得灰蒙蒙一片，豆儿大的泪珠从眼眶掉下来，滑过脸颊，下巴。
最后落在盛凌南的乌发上。
眼泪由热逐渐变凉了。
白景妍知道盛凌南说出的话有多疯狂，多有分量。
重得压住她的胸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张张口，想说话。
嘴巴像是被灌满了铅，锁住了喉咙，张不开。
盛凌南双手托着白景妍的脸颊。
他妥协地说道，“也许我赢过一阵子，但我最终还是输了。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你，现在我已经爱上你。”
白景妍抬手轻轻地拍着盛凌南的头。
她苦笑，“在爱情里没有谁是赢家，谁是输家。”
门外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盛凌南怒不可遏地喊道，“滚，谁都不准来打扰我。”
“盛少，我们能谈一下吗？”
熟悉的女声传来。
这幅画面多么的熟悉啊！
盛凌南嘴角浮出一抹讥笑，“你还嫌不够丢人，想让我叫人把你拖出去吗？”
白景妍拍了拍盛凌南的肩膀，劝道，“你和她谈下吧！”
盛凌南握住白景妍的手腕，固执地回道，“我不想让你离开。”
他的语气霸道，又满满的孩子气。
白景妍展颜一笑，心情舒畅许多。
她顽皮地眨眨眼睛，打趣道，“我就在南城，不会跑掉的。”
盛凌南抵着白景妍的额头。